几个和宣开阳交好的学子,就陪同宣开阳一去探望,尽到做晚辈的礼,可谁也没有想到素来风评极好的温夫人竟然突然狂性大发,将宣开阳的几个好友都残忍的杀害。
这件事被温亭湛死死的捂着,温亭湛的威信极深,到底没有人亲眼所见,也不敢大闹,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整个书院都在猜测,就在这个时候谢立离奇从牢房里逃出来。
就在第八日上午的文赛之中,文赛刚刚结束之际,原本应该被关押的谢立就冲到了赛场高喊:“你们不是想知道是谁指使我么?你们不好奇为何乔洋会变成一具白骨么?”
“来人,将他拉下去!”温亭湛冷声吩咐护卫。
谢立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别过来!”
这一下倒是将所有人都唬住了,护卫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面相所有的学子,看着温亭湛,谢立冷笑:“我背后之人就是你们崇敬的温大人……”
故意拖了拖了尾音,对上一张张不信愤怒的面容,谢立高声道:“的夫人!”
一下子所有人都惊讶的险些炸开了过,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立。
“谢立,你需要攀咬,若是温夫人,温大人抓了你只怕早已经灭口,岂能留你到现在?”第一个站起身袒护温亭湛和夜摇光的竟然是衡阳书院的秦山长,他这会儿对谢立是怒不可遏。
对上昔日爱护自己的山长,谢立还是顿了顿,很快就别开眼不去看他:“我知道我杀了人,我做了帮凶,我的话你们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温大人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温夫人不允许,我一心想要学术法。这夫妻二人乃是我最崇敬之人,为了他们我泯灭了良知,不惜谋害同窗,见事情兜不住,他们却把我推出来。既然,左右都是一死!我今日就以命警示诸位同窗,莫要再被温亭湛虚伪所欺骗!”
话音一落,寒光一闪,谢立就将匕首扎入自己的脖子,直接洞穿,血溅三尺!
“你们在说什么?”夜摇光去寻了温亭湛,刚刚回到院子里,温亭湛就走出来,两人说了几句话,算着时间走过来,就发现兄弟两似乎变得亲密了一些。
“广明希望孩儿要好好照顾母亲。”宣开阳站起身道。
夜摇光眼眶一热,却立刻掩饰过去,笑着道:“我这么年轻就能够享儿子福,真是幸福。”
广明目光望着夜摇光,宣开阳也看着夜摇光。
温亭湛也不指望广明能够接夜摇光的话,他走到广明的面前,将一个盒子递给广明:“这是爹爹替你研制的香。”
广明拿在手里,就感觉到一股灵气在浮动,他目光微动的看着温亭湛。
“回去吧,别让源恩大师为难。”温亭湛对着广明柔和一笑。
广明一点头,又看了夜摇光一眼,就离开了。
“你给儿子的香是什么香?”夜摇光看着广明消失的方向,轻声问道。
握住夜摇光的手:“你也看到他憔悴了不少,佛家自然是不会服用道家的丹药,我让陌大哥为我收集的香料,这香它吸入体内,犹如培元丹入你体内一个道理。”
上一次看到广明的状态,温亭湛就想到了这一点,这大半年一直在私下钻研,废了不少心血,原本打算年关广明生辰前去渤海寺庙去看他,再当做生辰礼送给广明,可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好在他已经研制出来,需要的材料也是现成,并且带了过来。
“这一次,是我的错。”夜摇光低估了渡劫期的能耐,原本想要顺藤摸瓜,却差一点大意失荆州,还连累儿子。
“并非如此。”温亭湛正色对夜摇光道,“我们自入江南起,便一直在被它牵着鼻子走,甚至连它藏匿在何处都不知晓,你担心我,你担心我们的孩子,你才会想要抓住这唯一一个可能将它抓出来的机会。人活着许多抉择都是一场博弈,自然是有输有赢,我也有压错宝之时,没有赢甚至输的一塌糊涂,并不意味着是我们错了,而是命该如此,我不许你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