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死在他的手上。”温亭湛对夜摇光说道,“我也想他死在我手里。”
以往他们是生死敌对,但现在他们是还是情敌,也只有夜摇光没有看明白。
当日他们在鬼城,元鼎借住元奕就试探过,当时连他都以为元奕是纯心让夜摇光死。后来元鼎承认那是他试探,元鼎为何要试探,试探什么?深想下去,知子莫若父,元鼎定然是发现元奕自己动了情,却不自知,想要早些将他点醒。
尤其是当日在大门口,元奕的神色变化,夜摇光没有看到,他却看得起清楚。
而元奕来这里,温亭湛看着夜摇光,他的妻子太美好,美好的让深入了解的人,都放不下。她就像一汪清泉,让人时刻能够看到最怡人最清美的景色。
“你们俩什么时候产生这种情意?”这不是温亭湛和单久辞才这样么?
“我亦不知。”温亭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夜摇光探究的看了看温亭湛,转身回了屋子,洗漱用完早膳,两个孩子也就醒了。
“元奕已经出手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夜摇光给温亭湛整理了衣襟。
“昨夜我便已经下令,说有人盗走了考题,唯恐学子作弊,赛完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此地,并以盗走考题之人用长枪伤人为由下令搜查。”温亭湛点了点夜摇光的鼻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它的预言诗在这里成真。”
夜摇光却明白放心,既然已经高调的挂出了诗,不在这里,怎么也要在外面圆了场子,必然是有人要牺牲,她不是救世主,阻止不了这些罪恶,只希望早些将之抓出来!
“我的摇摇,是这世间至善至真之人。”温亭湛一个翻身,将夜摇光压在身下,唇就压了下去,“被逼无奈总比诚心合作要好。”
用他的法子,的确元奕不能独善其身,但元奕同样不会真心真意的帮忙,甚至会因为温亭湛的算计,将他拖下水而暗中使绊子,到时候温亭湛会腹背受敌。
夜摇光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会觉得一朵金牡丹花换得值。
这边夫妻缱绻,那边夜摇光离开之后,元奕唤了他的下属出来:“布阵吧。”
“少主,我们为何要掺合进去?”元奕的属下有些不解,“对方来势汹汹,且实力不容小窥,我们作壁上观岂不是可以坐收渔利?如此插手进去,凭白便宜了温亭湛。”
如果没有温亭湛,他们早就将萧氏江山给颠覆,指不定已经开启了皇陵,寻到了破除诅咒之法,主子和少主都已经得到了解脱。现如今要让元氏一族得到重生,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温亭湛。
而温亭湛偏偏是个不好杀的人,他不但自身有吉神相护,还是夜摇光的丈夫,是缘生观的女婿,一直让他们倍感棘手。此刻好不容易温亭湛踢到了一块铁板,让温亭湛死在别人的手里,他们不火上浇油已经是仁义,哪里还有出手相助的道理?
“你以为,我真能置身事外?”元奕的指尖转动着那一朵金色牡丹花,金色的光晕在他的手中划出一道道刺目的金辉,“我和他们夫妻明争暗斗已经十余年,我太了解他们夫妻,温亭湛是个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从我被派来督建此地,温亭湛就有足够的办法将我扯入任何漩涡之中。”
哪怕是他现在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温亭湛也能够有本事将他弄回来,与其撕破脸,被动的参与,不如短暂的结盟。至少他和温亭湛都不会在有外敌之际互相暗算。
这件事的确是冲着温亭湛而来,可真要算计起来,最后他和温亭湛谁吃亏还未必,现如今于他而言是个关键时刻,他不想去冒险。
但要他主动开口相帮,要温亭湛低头来求他相助,都是不可能。
夜摇光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亲自搭桥。
“可这样的大好时机,我们就这般眼睁睁的放过?”元奕的属下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