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么?这件事要靠诈。”温亭湛隐含深意的笑容让夜摇光看着有点欠扁,见妻子的眼眸开始弥漫不友善的光芒,温亭湛连忙适可而止的说道,“你知道今日为何所有人都出去了,唯有阳盟和航岷没有出门么?”
“还用问,肯定是你动的手脚。”夜摇光翻个白眼。
“早膳之时,我吩咐所有给他们送早膳之人带了一句话,让他们互不外传,否则就可能被凶手栽赃嫁祸,他们果然听话,只有航岷和阳盟没有收到。”温亭湛解释道,“阳盟做贼心虚,他会留下来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这会儿单独见了航岷,航岷又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说阳盟会如何做?”
“当然是趁势寻航岷,假意关怀,实则从中套话。”夜摇光觉得换了是她会这样做,看看有没有机会浑水摸鱼,把航岷变成替罪羊……
替罪羊!
夜摇光顿时明白了温亭湛的意思:“你是要航岷去帮你给阳盟下套……”
温亭湛对着夜摇光笑而不语。
没过一会儿,卫荆就进来对温亭湛道:“侯爷,航大人派人让属下告知侯爷,阳大人约他出去散心。”
温州府的年初一很热闹,依然有小贩趁着游街活动,庙会等等新年活动而上街摆摊,偶有两个商铺和饭馆开着,一大早四处都是鞭炮声。留宿在布政使司的人都是自由身,有些也因着闲来无事,或者耐不住外面的热闹喜气,陆陆续续的结伴出门。
有些出门前也是派人来打了招呼,他们会直接回驿站。当时他们到来的时候,温亭湛并不在,布政使司是温亭湛的地盘,也就没有人擅自做主将这些人安置在布政使司,大部分安排在了驿站,只有少数几人安排在了陈舵名下的一座小院,为了表示重视,岳书意和龚西政也搬了过去。
唯有那位任海南布政使的航岷航大人,和一直心事重重的阳盟并未离去,午膳的时候两人也是吩咐人送到了屋子里,并没有和夜摇光他们同用。用了午膳之后,夜摇光看着温亭湛似乎也没有要去做什么的准备,而且照旧陪着她在院子里走走,哄她午睡。
等到夜摇光醒来的时候,温亭湛并不在身旁,幼离说温亭湛在书房,夜摇光便兴致勃勃的走了过去,才刚刚走到门口,紧闭的大门便被打开,航岷脸色凝重的走了出来,看到夜摇光,也就是礼貌性的点头致意,就心不在焉的走了。
夜摇光看了看他之后,缓步埋进屋子里,就见蒹葭也在,蒹葭对夜摇光行了礼就退下。
“你们这是唱哪出?”夜摇光疑惑的走到温亭湛的面前。
“我总不能一直背着纳了个头牌姑娘的罪名吧?”即便是有名无实,而且还是夜摇光弄出来的,温亭湛也觉得别扭,他不在意和夜摇光换一换,但却不容自己在这方面有半点瑕疵,替妻子背了这般久的黑锅,他也该洗清罪名,“我按照之前我们说好的,替蒹葭安排了一个姜穆奇私生女的身份,虽则有些对不住姜知府,但能够为他一家沉冤得雪,想来他也不会在意这些虚名,再则为官之人在外面有个私生女也是无伤大雅之事。”
“所以,你是让航岷和蒹葭对质?让航岷相信蒹葭的身份?”夜摇光算是明白了温亭湛的意图。
“那日晚宴,是姜穆奇的嫡孙,也是姜三公子第一个侄儿的满月宴,他正好也在场,并且带了蒹葭,蒹葭虽然记忆模糊,但有些特别的事情还是记得,她就说她当时也在场,只不过身份敏感,掩人耳目罢了,毕竟十多年她记不全,只记得一些也是正常。而且那时候她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温亭湛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