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执对虞兼道:“人走了?可有问什么?”
“不过是想试探父亲是否接触了特殊之人。”虞兼将院使问的话一一告诉虞执,“明睿候的医术当真了得,就连院使身边的久汶医师也没有查出异样,会不会……父亲你根本没有中毒?”
“不会。”虞执闭目养神。
“那久汶医师乃是享誉杏林的大医师……”
“越是如此,越说明侯爷的手段了得。”虞执没有给儿子说完的机会,“这么多年来,能够一眼看穿我和上头两位是同一条船之人只有侯爷,且侯爷一个将计就计便逼得我暴露不得不吐露实情,如此缜密的心思,如何会猜不到院使会特意带人名为关怀实为查探前来?侯爷什么话也没有交代,只是要我们自个儿看清楚。”
“看清楚?”虞兼不懂。
虞执睁开眼睛,带着一点善诱的期待:“看清楚,这世间旁人能为他亦能,旁人不能他却能。若是我们因此便怀疑侯爷是欺诈你我再倒戈,那就是往坟墓里跳,这也算是侯爷给为父的考验,侯爷要为父明白一个道理。”
“是何……道理?”虞兼有些迟疑的问。
虞执的眼睛望着床榻的帐顶,有些无神的说道:“侯爷要臣服他的都明白,谁才是能够主他们生死之人。”
“看得听明白。”夜摇光现了身,凭空出现下了虞兼和虞夫人一跳,好在两人都忍住不要尖叫。
就连虞执苍白的脸色也更白了两分,连忙吩咐自己的夫人和儿子:“还快见过侯爷夫人。”
“你先好生歇息一番。”夜摇光转过身推着温亭湛的后背,将他推到屋子里,自有下人端了夜摇光做好的饭菜,“我亲自做的,多吃点,吃完就歇息。到了晚间,夜黑风高我们才好行动。”
“夫人所言甚是。”温亭湛抿唇笑着,提起双箸用膳。
温亭湛吃的时候,夜摇光去吩咐下人准备沐浴的水,又给他准备好换洗的衣裳,才走出来,温亭湛已经吃了半饱,夜摇光这才坐下来吃,她的速度快,夫妻两几乎是同时放下碗筷。
“晚些时候还要劳烦夫人去一趟虞府,带两个人出来。”温亭湛擦了擦嘴后对夜摇光道。
“两个?不是三个?”
“小阳定然不与他们在一道,小阳应当在元奕的手中。”
乾阳可不是古灸和关昭那样的等闲之辈,他身上还有蛊铃,温亭湛猜想乾阳应当是没有中蛊,只不过那夜夜摇光和金子相继被引出去,元奕知晓乾阳在,就亲自出马制服了乾阳,并且将乾阳先一步带走。
一则乾阳其他人不好控制,关在一起只会坏事,二则乾阳是夜摇光的徒弟,也就是缘生观的人,元奕也不能等闲视之,只有亲自看起来,等到关昭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将他放出来。
“你去了虞府,我用了神识也联络不上小阳。”夜摇光点头赞同温亭湛的推测,原本她还想算一卦,看看能不能从卦象之中寻到古灸他们,既然连乾阳都联系不上,元奕肯定插了手,那也就别想用卦象来寻找古灸师徒。
“摇摇放心,他不敢对小阳如何。”这一点温亭湛笃定。
“那就让他养着呗,省口粮。”夜摇光也乐得轻松。她还没有心思去寻找乾阳,也就意味着他们第一首要寻找的古灸和关昭师徒二人还没有寻到,这可以短暂的麻痹一下元奕,“去沐浴吧,我午时过后就去虞府。”
接下来很显然还有一场硬战要打,温亭湛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乖乖听了夜摇光的话,沐浴之后上榻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