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夜摇光唇角冷冷的勾起:“一个刚刚产子的产妇,竟然能够在一个筹谋了一日想要杀死她的身强力壮的男人手中逃脱……”
“我也觉着这个王氏不简单,因而我只打听到了她娘家的所在,不敢贸然派人盯着着她。”温亭湛看完也是一样的直觉,曾贵近期能够接触的人只有王氏,若是这个鬼藏在了银楼,就不可能那日对他们说话同一银楼的学徒却没有沾染鬼气。
“既然知晓她的住处,我们晚上就去会一会她。”夜摇光对温亭湛道,“若是曾贵所言属实,只怕她的婆婆是被活活的吓得失了魂,而她已经开了荤,就刹不住嘴,不早日除掉,只怕又有不少无辜人丧生。”
“嗯。”温亭湛颔首,“要不要,让金子去?”
“怎么?怕我奈何不了一只小鬼?”夜摇光好整以暇的看着温亭湛,“你放心吧,曾贵身体里的鬼气薄弱,这只鬼成不了气候,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够将它给碾死。”
看着妻子那狂傲的模样,温亭湛笑的一脸宠溺,包裹住她的手:“好,我信你,不过我要与你一道去。”
这个话,夜摇光都不想回了,她能够甩得下他么?更何况那只鬼在何处,知道的是他不是她。他不给地址,她还得费时间再去打听。
晚上的时候,夜摇光和温亭湛等到天一黑,就交代了金子一句,一道离开了客栈,去了河边村旁边的小村子里,这个村子里人不多,看着就十来户的样子,夜摇光几乎是一靠近这个村子,就知道王氏在何处。
天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她带着温亭湛迅速的落入王家的土胚院子里,王家的情况看起来更加的贫瘠,农户为了节省灯油都睡得早,此时万籁俱寂,夜摇光用五行之气包裹着她和温亭湛躲在屋顶之上,他们前面是一棵树恰好遮挡住他们。
夜摇光推开房门,打了个哈欠,将金子拎着扔了进去:“去好好看着灯,你师傅我要休息了。”
被扔在房间,看着无良的师傅关上房门:“我说怎么不让我来做法,还以为是心疼我,原来是把最苦的活儿交给我!”
吱呀一声门又被打开,夜摇光的笑脸出现在门缝外:“你嘀咕什么呢?”
“没,我说师傅您辛苦了,快去休息吧,这里金子一定会看好。”金子的臭脸连忙换成讨好的脸,末了还用拳头捶捶自己的胸口,“保证万无一失。”
“嗯。”夜摇光满意的关上房门。
金子的脸立刻拉下去,坐在灯盏旁边哀叹:“早知道,我就应该存些粮食!不然,这漫漫长夜,我该如何度过……”
守着灯,它就不能打瞌睡,虽然这灯一般风都扑不灭,可事关一条人命,容不得疏忽。当真有个万一,师傅可是要背负罪孽的。
又是吱呀一声,金子连忙挺直背脊坐好,还以为是自己的师傅又去而复返,却原来进来的是卫荆,顿时面目不善:“卫荆,你吓死猴爷了!”
说起猴爷这个称呼,那是因为金子看到旁人恭恭敬敬的喊着温亭湛侯爷,他觉得太神气了,他也要个牛逼哄哄的称呼,于是就开始自称猴爷。
“夫人让我给你送点吃的打发长夜漫漫。”卫荆将食盒放在门口,就转身出去将房门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