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情况而定。”夜摇光也学会了模棱两可。
温亭湛苦笑着:“这事儿要从设计何定远说起……”
聂平祚的长女不是旁人,就是帝都最有名的花楼寻香院的头牌之一,席蝶姑娘。
当初温亭湛想要寻个人来演一出戏,让何定远上钩,何定远爱慕席蝶众所周知,温亭湛就特意查了席蝶这个人,却发现席蝶看似恣意随性,甚至时不时给客人甩脸色,但唯独对聂家的人和事格外的关注,也是她唯一会主动打听的人家。
于是温亭湛便深入的挖了挖席蝶的身份,自然很多东西是寻不到踪迹,根据席蝶似乎对聂家大房的人格外的关注,他算了算席蝶的年纪,就又去查了聂平祚,这才通过两边的蛛丝马迹,猜出了席蝶的身份。
才用此和席蝶做了交易,让席蝶帮他这个忙,而她在席蝶报仇期间助她一臂之力,最后席蝶深思熟虑之后,答应了温亭湛的请求。才有了那一日,何定远会那么容易入套的原因,因为何定远不相信席蝶会算计他。
“何定远不会对席蝶……”夜摇光突然听着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嗯。”温亭湛颔首。
何定远对席蝶那是动了真情,否则席蝶不会到现在也没有人敢砰,倒不是没有比何定远更有身份的人,而是都没有何定远豁得出去,这在青楼抢头牌,勋贵之间闹出去,不在陛下那里吃刮落都不成。
而豁得出去的人,身份和能力都及不上何定远,自然就不敢去得罪何定远。
“多谢你,夜姑娘。月九襄语气充满的感激,她成了鬼,也仿佛能够感觉到一股温暖之气,有什么让她空荡荡的心一点点充实起来。
夜摇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去沐浴回来之后绘制了一张抑灵符,然后用符纸将阴珠给封印起来。如此一来,就已经深夜,夜摇光才累极睡过去。
第二日也是日上三竿才醒来,竟然辰时都已经过了,可温亭湛竟竟然还在:“你今日又不去上朝?”
“我中了毒啊,休养几日,陛下不会怪罪。”温亭湛理所应当的说道。
“你如此,陛下会不会多心?”夜摇光有些担忧。
毕竟温亭湛中毒和被行刺乃是明面上聂家所为,因为聂老爷子的去世,陛下没有严惩聂家。而温亭湛这个时候一再的不去上朝,兴华帝难道不会认为是温亭湛心中不满,故意借故不朝么?
“便是要让陛下多心。”温亭湛坐在夜摇光的身边给夜摇光解释道,“这一次设计聂家本就有些铤而走险,若非聂家先献回魂丹在前,我也不敢扯上他们,虽则蓄养杀手被摊在明面上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但这不成文的规定,陛下是默许的。所以这个罪可大可小,端看陛下的心意。可陛下到底不是昏君,纵然我的局天衣无缝,但未必不代表陛下不会起疑。我这会儿要是若无其事的去上朝,反倒让陛下的疑心更重。我几日不上朝,陛下自然会派太医来查探,届时证明我体内的毒素并不好解,陛下才会相信,我便是需要嫁祸聂家,也不会用这种毒。”
“你们这些人,一句话都能绕无数道弯!”夜摇光才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于是皱眉道,“所以你是故意中这种毒,不,你是故意让太医误认为你是中了这种毒。”
温亭湛要假装中一种毒其实并不难,不好解的毒也有一大堆,偏偏挑了这种肯定有用意。
“自然。”温亭湛点了点头,“不过并非是为了迷惑陛下,而是为了让聂家辩无可辩。”
“这个千杯醉和聂家有关系?”夜摇光不可思议。
“嗯,聂家的辛秘,聂启恫的长媳便是被这毒所毒死。”温亭湛目光幽深的冷光闪过,“聂家现在的大太太,乃是聂启恫之子聂平祚的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