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襄,孩子是无辜……”
“我的孩子被人摔死的时候,可没有人认为他们无辜!”不等岳书意说完,月九襄便厉声打断他!
这愤然而又尖锐的嘶吼声,让岳书意脸色一阵苍白。
“是她吧?”月九襄那透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岳湘龄白瓷的小脸,因为她是魂体,根本触碰不到岳湘龄,岳书意和邑德公主只能看到一个虚影在岳湘龄的脸晃来晃去,“是她的存在,才让你不得不抛弃我们母子三人对么?”
“不是的,不是龄姐儿,我们的那个孩子还未出世已经夭折……”岳湘龄现如今都还不到十九岁,怎么可能是昔日那个孩子,“也许这是报应,我在他五个月大的时候不慎跌了一跤,他被生下来的时候是一团血肉,龄姐儿不是那个孩子,求求你放了她……”
“放了她?”月九襄的手那么半透明的从昏迷的岳湘龄的脸往下,最后停在了岳湘龄五个月的肚子,“我可是死了两个孩子,而你才失去一个,似乎有些不公平……”月九襄看着邑德公主越发惊恐的表情,“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女儿,那用你的外孙女来抵命吧!”
月九襄的话音一落,邑德公主和岳书意亲眼看到月九襄原本透明的手变成实质,然后那样生生的入刀子一般穿入岳湘龄的肚子里,他们两都已经被这一幕吓得失了魂一般,呆呆傻傻的僵在那里。
直到月九襄噗的一声扯出一团血肉,邑德公主才疯了一般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邑德公主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不要命的撞着那一层屏障,那发狠的表情,似乎想要和月九襄同归于尽,可她怎么也冲不破,反而撞的发晕的倒在岳书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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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带你去。”夜摇光知晓,如果月九襄现在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那估摸着是与岳书意和邑德公主那点私人恩怨了。
夜摇光赶到岳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没有正式登门拜访,而是直接寻着岳书意的气息寻人,出乎意料的是岳书意在自己的书房,书房四周蒙了黑布,一个下人都没有,岳书意和邑德公主面对面的端坐在案几之前,一个面色苍白却神色麻木,另一个倒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这架势,很明显是在等着月九襄。
夜摇光见此,也没有进去,而是用五行之气轻轻推开了窗户的一角,将阴珠送进去。
原本房间内漆黑一片,窗轩虽然开的小,但那一丝光尤为的醒目,邑德公主心口一颤,看到那掀开的缝隙之,一颗黑色看不出质地的珠子飞了进来,那么缓缓的漂浮过来,邑德公主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至始至终都目光涣散的岳书意,眼神终于开始聚焦,视线落在了浮动过来的阴珠之,缓缓的阴珠内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月九襄看着这二人,目光依然一片死寂:“你们在等我么?”
月九襄的声音森凉,犹如从地狱之传来,让邑德公主的脸色一白。
岳书意动了动唇,终究无声的沉默了下去。
“呵呵,你们夫妻是打算任由我处置么?”月九襄清冷的笑着。
邑德公主霍然抬起头,她极力掩饰眼的恐惧:“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与他无关。是我,是我逼迫他的!”
月九襄微微一怔,她明明看出邑德公主对她的恐惧,却依然能够为了岳书意而拦在他的前头。月九襄死寂的眼眸更加的森寒,甚至透出了幽绿色如同丛林野狼的光:“好啊,既然你如此大义,那我成全你对他的一腔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