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惭愧。”夜摇光有些虚心的说着,“我此次前来,想必许多道友都不知因何,乃是因为昔日我在昆仑地宫亲眼目睹家父飞升,当时似有所悟,可这几年却一直寻不到那当时昙花一现的顿悟。千机师叔见我快因此成执念,才会拿出昔日于白鸣真君有约的信物,让我入凤族来寻求顿悟。可我在白鸣真君的洞府却实在是一无所获。我便想问一问白鸣真君是否在洞府飞升,若是,可我为何觉着白鸣真君飞升之所与家父相去甚远;若不是,我厚颜恳请白尤长老告知,好让我去证实一下其实并非我的悟性不够。”
夜摇光这个要求并无过分之处,其他人也只能投来羡慕的眼神,毕竟他们可没有一个飞升的爹,真君的师叔,和随便可以给她进入真君洞府的信物。
但这小小的要求,却让白尤断然拒绝:“夜姑娘,白鸣真君便是在其洞府飞升,也许白鸣真君的缘法和虚谷真君不尽相同,故而所遗留之气也不同。亦或是白鸣真君飞升已久,洞府所遗留的真君之气已然消散。”
“敢问白尤长老,白鸣真君飞升之后,可有人再入过白鸣真君的洞府?”夜摇光蓦然问道。
白尤皱了皱眉:“不曾。”
“那不应该啊。”夜摇光睁着懵懂无辜的眼睛,“师叔曾说过,举凡得大道飞升者,必将滋灵万物,这一点想必在座有不少道友深有体会,当日家父飞升,我等受益匪浅。师叔说这种滋灵除非被生灵所吸纳,否则将恒古不消。我在洞府并没有发生有任何残留的痕迹,既然不曾有人入过洞府,那若是其他生灵所吞噬,只怕凤族早已经发现。”
“夜姑娘这是何意?”白岫听着夜摇光的话越来越变味,不由冷声问道。
夜摇光一下子懵了:“白岫长老,我言辞有何失当之处么?”
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有些无措,有些茫然,水灵灵的完全不知自己怎么了会惹得白岫这样的厉声质问。这白莲花她也是会装的好吧!
众人也是皱眉,许多人也是费解莫名的看向白岫的反应,夜摇光不过是说了白鸣真君飞升的地方和她所想的不同,有些不合常理。值得白岫这样对一个姑娘家疾言厉色?
凤族的几位长老有些顿时有些尴尬,而温亭湛一直没有错过白的反应,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与讽刺,而后对夜摇光投去一个再接再厉的眼神。
于是夜摇光略带委屈的说道:“我是担忧贵族不知内情,会不会让什么妖物有机可乘,又联想到近日缕缕有人遭迫害,才会善意提醒。”
众人听了夜摇光的善解人意之言,看向白岫的目光更加谴责。
白岫有些下不来台,这时候另外一位长老站起身,他一站起来,温亭湛注意到白的目光变得隐晦,他笑着分外慈祥:“夜姑娘勿恼,白岫他性直,加之近日凤族颇为不安生,难免有些焦躁,言辞失当之处,白青替代他向夜姑娘赔罪,也多谢夜姑娘一番好意。”
白青乃是凤族的大长老,长老之下最有权力的人,他都放低姿态了,夜摇光自然是不敢揪着不放,于是连忙回礼:“不敢,大长老无需如此,我也是恐慌我的无心之言,是否触碰到凤族的忌讳便不好,才会略有些惶恐,毕竟我来此已然打扰到了贵族。”
夜摇光的话倒是让人心里莫名的多了些许疑问,夜摇光不说了白鸣真君飞升之事么?哪里是什么忌讳?可看到白岫的反应还真有那么回事儿,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变。
仿佛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夜摇光又接着道:“对了,白尤长老,白青长老,我在白鸣真君的洞府发现了一物,让我对白鸣真君飞升之事心多了疑虑……”
“夜姑娘,今儿是来商议宝物之事。”不等夜摇光说完,白青打断她,“关于白鸣真君飞升之事,若是夜姑娘心有何疑惑,可单独与老夫道来,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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