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温亭湛站起身,走出了房间。除了他的摇摇,他不喜欢和任何女人共处一室。
白月目光清冷的看着那身姿挺拔的少年走出房门,披着轻纱朦胧的月光走出月亮门,淹没在夜色之。她始终没有追去,她被温亭湛的话震撼得心神不宁,可她却也知晓任她如何心急如焚,温亭湛不愿说,她便是杀了他,也撬不开他的口。
以及她心有些不信,不信所谓的真相,也不信那个男人对她的情!
缓缓的摊开手,瓷瓶碎了,可抑灵丹依然还躺在她的掌心。
当年他也给了她一枚抑灵丹,她那么高兴的服下,可最终她落到了怎样的境地?时隔几十年,又有一个人为了他再给她一枚抑灵丹……
白月的沉重的闭了眼睛,她不愿意再去相信,可为何她的心依然还有那么一点渴望,她对他真的哪怕是他伤她至深,却依然无法忘情。
微微养着脸,清冷的泪划过她的眼角,她原本以为她的眼泪已经流光了,可此刻才知并没有,只不过没有遇他这个劫难罢了。
罢了罢了,都说她欠了他,那她还,她倒要看看她要还到怎样的境地才能够彻底的心如死灰。
伸手缓缓的擦干眼角的泪水,白月一仰头将抑灵丹服下。
“你为何又到了我这里?”陌钦看到再度来寻他的温亭湛很是诧异。
“白月在我的房内。”温亭湛交代了一句,往陌钦的床榻躺下,“借陌大哥的榻养个神,明早要去接摇摇出洞府,若是精力不济,被她看出,我可要被她好一顿数落。”
温亭湛说完,闭了眼睛,天已经快亮,时间有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
温亭湛和夜摇光可谓心有灵犀,温亭湛正打算通知夜摇光寻个借口出来,而夜摇光觉得在洞府内能够寻到的应该都已经寻到,于是连夜让金子送信给温亭湛。
刚好将陌钦等人送走,温亭湛接到金子的传信。灯光下,他俊美的脸被光晕给柔和,漆黑幽深的凤眸散开一缕缕浅笑,提笔写信交给金子,将金子送出院子的同时,他去寻了陌钦,让陌钦带他去见凤族长老——白尤。
没有人知晓温亭湛对原本只是看在陌钦和九陌宗还有缘生观的情面忙里抽闲见温亭湛的白尤说了什么,最后是白尤将温亭湛面色凝重的送出来。
此时夜色已深,接近秋的圆月已经挂在西边,有下沉的趋势。走过月光下斑驳的长廊,脚踩着月光迈入自己的房门,温亭湛的动作一滞。旋即唇角微扬,面不改色的进了屋子,关了房门。
“你的胆子永远这般大么?”房门甫一关,清冷的声音便响起。
屋内的烛火一阵明暗,几欲熄灭,那一袭轻纱白衣的绝色女子坐在房内的圆桌前,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
“你若欲杀我,便是我畏惧惊恐,你也不会手下留情。”温亭湛转过身,没有靠近一步,“既如此,又何故惶惶?”
白月清冷的目光投过来,看着温亭湛划过一丝赞赏:“确然有气魄。”
“多谢夸奖。”说着,温亭湛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走到与白月直对的桌前,将小瓷瓶放在桌子,细长的指尖运气轻轻一弹,小瓷瓶移到白月的面前。
“何物?”白月垂下眼看着这个精巧的小瓷瓶。
“抑灵丹。”
温亭湛的话音一落,气氛一冷,百目妖的眼睛杀意尽显。
“你无须这般看着我。”温亭湛依然云淡风轻,“我要带你去看清事情的真相,众目睽睽之下你若不压制妖气,只怕还不曾靠近,已经被众人伏诛。”
“你适才从何处回来?”百目妖冷声带着一点质问。
“呵!”温亭湛轻笑之流露着冷嘲,“我若要将你交给凤族之人,何须绕这样大一个弯子?正如你昔日所言,我要你的命,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为之。我温允禾不是一个坦荡君子,没有所谓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可言出必行。既然与你有赌约在身,断没有毁诺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