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算了算:“五十年前啊。”
“摇摇,你看白鸣真君连小到外出半个时辰,或是某日多用了点膳食都记录在案,可为何这最后一日不是记录白鸣真君飞升之事?”温亭湛问道。
“这不是白鸣真君飞升的日子呗……”夜摇光说着顿住了,白连琐碎的事情都记得这么仔细,为何不记录对白鸣而言最重要的日子。
见夜摇光想明白了之后,温亭湛又翻到间:“摇摇你看这里,写着今日白鸣真君笑了三次,尤为难得,果然是还是师妹能够逗师傅开心,还有这里白写到;白鸣真君素来厌恶杏花之香,可他师妹不慎折了三枝杏花置于房,白鸣真君竟然不曾让人扔掉;最后是这里白写到,他的师妹今日为白鸣真君挽发,他很惊,因为他照顾白鸣真君数年,白鸣真君从不让人近身……”
“白鸣真君对白月有情!”因为三处隔得有些远,夜摇光并没有去注意,尤其是白写的绉绉,很是隐晦,被温亭湛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倒是一听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对,白鸣对白月有男女之情。”温亭湛也这样认为,“白对白鸣真君可谓观察入微,但到了这一日之后再也没有落笔。”
“的确很怪。”夜摇光纳闷。
算白鸣真君飞升前在闭关,白接触不到,可最后一页不应该是闭关么?亦或是记录白鸣真君飞升么?
“还有一点怪之处。”温亭湛的手指关节敲了敲书案,“白对白月应该不排斥,虽然日常都是围绕着白鸣真君记录,可为何白月发生如此大的事情,白却没有记录在案,白鸣真君对白月有情,那从白月参加族长候选人之时起,白鸣应该被影响了心情。”
被温亭湛这样一说,夜摇光仔细回忆了手札的内容:“整本手札都不曾写过任何白鸣真君的负面情绪。”
“但手札从刚刚开始记录只有寥寥几字,可以看出白鸣真君是个仿佛没有喜怒哀乐之人,从白月出现记录变得多,但也都是白鸣真君的喜乐为主,再到白月离去,又变回了原本的简洁……”温亭湛分析道,“只能说明,白只记录白鸣真君的欢乐,因为在他心白鸣真君应当如此,亦或者他希望白鸣真君的人生只有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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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族的人做事很有效率,很快白岫的弟子带了一个长相秀气,面色格外白,略带着一点阴柔之气的男子进来,向夜摇光介绍道:“夜道尊,这位是白鸣真君的弟子白师叔祖,由他带你去白鸣真君修炼的洞府。”
“有劳。”夜摇光点头。
白行了个礼,对这样夜摇光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白岫的弟子解释了一句:“白师叔祖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夜道尊若是有事吩咐,只需写给白师叔祖便是。”
夜摇光看着端着一个沙盘的白颔首。
白鸣修炼的洞府在山峰,这个四象大阵聚灵之处,可见他在凤族的地位,但犹豫他的飞升,这个地方被封锁,不再分配。
洞府格外的干净整洁,白用令符开了洞府的结界,夜摇光进入之后,白却将温亭湛拦在了外面,见此夜摇光便道:“白道友,这是我的夫君,我这修炼也不知道要多久,我有些话与他说,说完他便离去。”
白固执的拦着夜摇光,夜摇光才想到白是聋哑人,于是去洞府寻了笔墨写下来递给白,白看了之后,又看了看温亭湛,最后决定通融,于是在沙盘写着:“我在外面等候。”
“多谢。”夜摇光也在沙盘写了两个字。
而后夜摇光和温亭湛进入了白鸣的洞府。
隐世家族,地位高的人其实都习惯寻找一个山脉建一个洞府,作为修炼之所,大门派则是建立闭关室闭关,各有各的习惯和爱好,但其目的都是一样——清修。
白鸣的洞府很简单,有个书案,有个书架,有笔墨纸砚,估计是为了日常方便与白沟通,然后是一张石床,石床面有一个蒲团,再无其他。
“这样太简单了吧。”望着一目了然的洞府,夜摇光沮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