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大概……看不出?”哥舒瑜迟疑道:“师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太清楚,还有客栈里说书人说的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羽枢抓住机会,反正都被人认出来了,就干脆把自己不明白又不好去问的东西一次性弄个清楚。
“大师兄与师父之事?”哥舒瑜了然,面带难堪之情,有些支支吾吾:“这个……师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如实招来,还有魔教之事。”裴羽枢在房间角落里翻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双手一环抱在胸前,幼时养成的习惯让哥舒瑜倍感压力。
“那……师兄,先从魔教说起吧,自林易……”
“二师兄。”裴羽枢听出来哥舒瑜语气中的不满,纠正道。就算再讨厌林易,直呼师兄名字也是背了道德。不对,讨厌谁也不能讨厌林易,他决定等哥舒瑜说完后,再好好教育一下他。
“好,自二师兄击毙师兄后,魔教左护法池浔带其教众韬光养晦,隐匿了几年后,突然在一日暴起。屠了一小仙门,打的那些认为师兄死了,魔教便毫无气候的修士措手不及。池浔带着魔修和妖族,挨个仙门屠去,也让世人明白了师兄其实只是个傀儡幌子,而并非此债实主。”
“那啸霜宗和其他三家也不帮帮忙?”修仙界中,“四象”代表了四个位于顶端的宗派和世家,他们分别是雪境啸霜宗,平江百印谷,琴川颜氏,以及位处正心的姬氏,修仙界以他们马首是瞻。
“师兄有所不知,屠魔之战后,师父双目已盲,大师兄也身负残疾,二师兄因打击沉重自此一蹶不振,修为止步不前,我和阿瑾难成气候,师叔便想夺了掌门之位,宗内暗波涌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
“淮衍君先前被师兄打成重伤,生死未卜,自然没有精力去照顾其他小仙门;景琛君的性子师兄自是晓得,听闻淮衍君是为了护那些小仙门才受的伤,没有帮着池浔一同作恶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淮衍君就是兄长,景琛君就是颜子疏对吧。”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些敬称,让裴羽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听见兄长的名字,撇了撇嘴,把腿蜷起来放在椅子上,将脸埋了进去,闷闷道:“姬氏呢?他们不是很有能耐吗?”
哥舒瑜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姬氏在每一次仙门统会上,总是会把话头引在你身上,不知居心为何!”原本裴羽枢和魔教没有多么出名,反而是在姬氏家主煽动之下,各修士逐渐对裴羽枢产生了恶意。魔教也在这期间、裴羽枢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了行恶,最终矛头统一指向裴羽枢。于是便有人怂恿极为正直的林易去杀了他。
殊不知,裴羽枢在修魔之后只伤过一个人,那便是他兄长,裴子桓。
“嗯……?我和他何怨何仇?让他如此记恨于我。”裴羽枢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他跟姬家有什么冲突,难不成是以前说他家箫吹的难听被记住了?
“不太清楚,但现在的主要矛盾已经从师兄身上转到了姬氏的忠诚度上。姬氏因为当初起头针对师兄,疑似魔教同党,各门派掌门现在在协商,要不要罢了他四象的名号。”这几年有些仙门中资质较为老练的前辈发现,当初的魔教,是因为有裴羽枢镇压,所以才未出来大肆祸害苍生。如今裴羽枢一死,魔教没了压顶石,就越发嚣张了,由此看来,说姬氏是魔教同党,也不是毫无依据的。
“嗯,我清楚了,师父和大师兄是?”
哥舒瑜沉默片刻,道:“当年师父和大师兄去找你,想要帮你克制体内魔气,没想到他们一去几日未归,再被人找到时,以遭逮人毒手。”他顿了顿,语气怪异的继续道:“在众人不断逼问下,师父和大师兄才托出,将他们弄成这样的人是你……可我不信,但阿瑾却因此恨你入骨。”
“怎么可能呢。”裴羽枢点点太阳穴,道:“我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师兄和师父没必要用我撒谎。”脑海里闪过一丝模糊的影子,还未来得及等他抓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