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醒来,是被君如洗在她身上的动作弄醒的。
昏暗的光线里,她睁眼就看见君如洗伏在她身上滑下的一头墨色的发,因为怕压着她,双臂撑在她的两边。他的头埋在她的颈侧,湿滑的唇舌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肩头,制造出又凉又麻的感觉。
这暧昧的姿势惊得颜一一立马清醒,她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在发热中有些哑了。
“你在做什么?”
“帮你敷药……”君如洗说话时含糊不清,因为他在一边把草药嚼碎,一边用嘴往她的肩上涂,“我的手上,有泥巴。”
那草本就是贴着地面生长的,他怕自己的手不干净,弄在她的伤口上,竟然干脆用嘴。更要命的是,颜一一除了肩上的伤,还有的伤口在身上,她一摸自己的衣襟松着,连胸口的伤也已经被他用嘴涂了药。
“谁叫你解我衣服的?”颜一一有点急了,“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君如洗方才采药回来见她身上滚烫,心里担忧,倒是真的忘了这个,此时她一提醒,君如洗停下嘴,愣了愣,玉脸顿时烧得绯红。
他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再看着身下的颜一一衣襟散乱,因为发热,面若桃花,他喉结连滚了几下,身体里涌出抑制不住的燥热。
“阿鸾,你别生气,我碰了你,回去就娶你。”
颜一一让他气笑了,其实她还没那么古板。在现代社会里,多少主刀的医生都是男的,如果因为救人,碰了就要娶回家,那得娶多少个?
“我没生气,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救我。”颜一一说着,感觉伤口越来越疼,她这时想起,这种草虽然能消炎抗菌,可是汁液的刺激性很大,敷在伤口上被吸收的时候,感觉像撒了盐一样。
她蹙着眉,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衣服。她不敢喊出声,怕惊动附近的敌人,只能拼命地忍耐,连自己的舌头都快咬下来。
君如洗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也慌了,他伏低身子捧住她的脸:“你疼你就抓我,你疼你就咬我,别咬你自己。”
君如洗抬起胳膊往颜一一面前塞,颜一一就是不张口,君如洗急了,埋下去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你的嘴好甜……”
他灵巧的舌反复在她的唇上制造着酥·麻的感觉,一点点撬开了她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