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一一无奈,也只得跟在君如深的后面,一同进了坤华宫。
她刚唤了人,为君如深沏茶,他却突然大声地爆出一个“滚”字。天子一怒,殿内所有的宫人吓得一时之间逃了个干净。
颜一一平静地看着君如深,不知他到底想怎样。
君如深忍了一晚上,不,应该说忍了数日之久,此刻终于在她古井无波、蛮不在乎的目光中爆发了。
他突然间欺身而上,将颜一一猛地按在墙上,一只手臂禁锢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颌。
杨柳细腰柔若无骨,仿佛用力便会折断;光洁如玉的下颌触手细滑,好似下一刻便会掐出水来。
事实上,自幼习武的朱鸾远没有看起来那般柔弱。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美得惊心动魄,可是眼角眉梢尽是不假掩饰的寒冷和疏离。
“做什么?”君如深笑得极冷,“朕的皇后这些日子乐不思蜀,连自己的身份和职责都忘了么?伺候朕,是皇后的份内之事!”
“原来皇上还记得谁才是你的皇后。”颜一一也冷笑起来,“大婚之夜你冷言冷语,拂袖而去时,你可曾想过我是你的皇后?在我伤痛卧床之时,与我的庶妹颠鸾倒凤时,你可曾想过我是你的皇后?以一个‘贞’字做她的封号,对着我说你只喜欢朱莺一人时,你又可曾想过,我是你的皇后!”
“所以呢?你想报复朕是吗?”君如深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她的美和她的冷同时刺了他的心,“还是说,你抗旨不遵,迟迟不肯回宫,真的是因为在外面有了野男人,背着朕做下了苟且之事?”
“苟且的是陛下和朱莺!你们被我撞见的那日做的,才叫苟且之事!既然皇上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喜欢朱莺,为何我离宫几日便要横遭恶意的揣测?”
颜一一说完顿了顿,一会儿恍然大悟地说道:“是皇上的贞美人在龙榻上吹了枕边风吧?我说呢,肖姨娘在镇国公府兴风作浪,她乱嚼舌根的话皇上这么快就知道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没有一个好东西!”
君如深漆黑的眸子里怒火直蹿:“朱鸾!枉朕还以为你有所改变,不想还是这样出言不逊,刻薄至极。你既无皇后之德,亦无你妹妹一半温柔,朕当初真是瞎了眼。”
“瞎了眼的也不止皇上一人,”颜一一蛮不在乎地说,“反正你我并无夫妻之实,皇上如今憎恶于我,说实话,我也一样。所以,从今往后,不如各过各的。”
她已经“臣妾”都懒得说了,直接说“我”。
“各过各的?你休想!”君如深愤怒已极,“纵无夫妻之实你也是朕的女人,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谁便要谁,你想各过各的?朕今日便要你尽一尽皇后的本份!”
说着,他用力地扯开颜一一的腰带,人已经恶狠狠地咬了过去。
腰带散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更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