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将折扇和扇坠都递到他手里。
男人垂目,那枚扇坠入眼,眸光当即敛了敛。
说它像大便,丝毫不冤枉它。
这女人的眼光
他摇了摇头。
一手执起扇尾,一手执坠绳,都没有拿到近前,只一凝神便毫不费力地穿了过去。
弦音目瞪口呆。
尼玛,会武功就是好啊!
“为何送这枚扇坠给本王?”将结打好,他抬眼问她。
就算因为是残次品不要钱,可残次品的扇坠那么多。
因为你是便便(卞卞)呀!
“因为看它可爱。”弦音很真诚地如是回道。
可爱?
一团像大便的东西,可爱?
男人轻嗤,再次摇摇头,心里又一次感叹起她的眼光。
还真是不敢恭维。
不对,为什么她给自己挑的那几样,玉佩、镯子、发簪都挺好?
他们到达宫门口的时候,素芳和管深早已候在了那里。
弦音一下马车就差点被素芳的珠光宝气亮瞎了眼。
簪花、金步摇、耳环、手镯、扳指全部焕然一新,且都是那种暴发户款,就是东西硕大、样式夸张、颜色鲜艳的那种。
弦音都有些看不下去,毕竟是卞惊寒的女人,丢的可是卞惊寒的脸。
见他们下了马车,素芳开心地迎了过来,随着走动,金步摇和吊坠耳环的叮当声比脚步都响。
趁人还未跑到近前,弦音赶紧歪头低声跟卞惊寒提醒道:“王爷不会就让她这个样子入宫吧?”
哪怕稍微减掉一两样都好。
卞惊寒却似乎并不以为然,唇角轻勾:“这样子怎么了?挺好。”
弦音汗。
这也叫挺好?
什么眼光!
好吧,不能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一个古人的审美观。
他觉得好便好,是他的女人,又不是她的女人。
男人自是不理她,兀自冷着脸。
弦音知道他心里有气。
一个婚都没有接的人,被人认为是她爹,心里没气才怪,而且,她跟掌柜说的那些话,又那么不巧都被他听到了,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是一气不平,一气又起嘛。
所以,她也不气馁,再次勾了勾手,讨巧道:“王爷快给我嘛!”
男人依旧无视。
弦音撅着嘴,看着他。
还真是小气呢。
“给不给?”弦音故意也冷了声音。
男人恍若未闻。
弦音便心一横,直接伸手去掏的他的袖袋。
男人不让她掏,她非要掏。
男人将手臂拿开,她也不放弃,追过去攥。
“聂弦音!”男人沉声。
弦音也不理他,不管不顾就是要去掏他的袖袋,扯他的衣袖,攥他的胳膊。
“你再放肆试试!”男人脸黑如锅底。
既然抱了一定要让他气消的心里,弦音也是豁出去了。
“试试就试试!”
她气喘吁吁抱住他的胳膊,吭哧吭哧就要掏他的袖袋。
男人蹙眉,直接举起了手臂。
弦音锲而不舍。
他人高手长,虽是坐着,一举也是举得老高,这一辆他专用的马车设计本就很高,他的手还是直接碰到了马车的车顶,所以,她只得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不对,应该是整个人都跪在了他身上,只差踩在他身上了。
一双膝盖正好跪在他的某个地方,胸口在他脸的位置,偏生还不消停,各种扭来扭去去够他的手。
男人身子微绷,喉结一动,沉声喝她:“聂弦音!”
“到!”
弦音朗声回道。
男人:“”
无语了片刻之后,他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王爷要是主动将折扇给我,我就有完了。”
弦音话落,趁男人一个松懈,猛地往上一够,去抓他的胳膊,一双膝盖在他的那个地方一撞。
男人闷哼一声。
见她完全没有意识这些问题,还在那里各种折腾要掏他的袖袋,而他的那个地方却是强烈地反应了起来,他索性仰起脸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
弦音起先还没有意识过来他做了什么,只知道下巴上一痛,待唇舌的温热和触感袭来,她才陡然惊觉过来,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