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铮凑到她身前,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说:“顾小桑,别跟本王装糊涂。”
“啊?”顾小桑眨眼,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王爷说什么,仇复不明白。”
穆铮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刺啦一声把粘在她嘴上的胡子撕下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装什么装!”
“啊!痛!”顾小桑捂住嘴,痛得眼泪直往外冒。
“痛死我了,穆铮,我的皮都快被你撕下来了!”顾小桑气得直呼穆铮全名。
“很痛吗?”穆铮轻声问。
顾小桑瞪了他一眼:“废话,你来试试。”“我给你吹吹。”穆铮捧起顾小桑的头,轻轻吹风,不过没吹几下就暴露了狼子野心,一口咬住她的上唇,极尽缠绵一吻,趁顾小桑没回过神来,直接将她扛进了房间
。
随后屋里便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顾小桑扶着床起来的时候,穆铮已经不在了。
晚上她正准备就寝的时候,某人又爬窗进来了。
“你不去当采花大盗真是可惜了。”顾小桑摇头,谁知某人恬不知耻地回道,“对我来说,好花一朵足矣。”
于是,瑞王殿下就变成了勤劳的蜜蜂,天天半夜来采花蜜,采到天亮就飞出窗外。
“老爷,我看你最近总是精神不济,要不要我去药庐请神医过来帮你看看?”曼拉见顾小桑最近起得总是特别睡,而且动不动打哈欠,怕她生病请示道。
“不用,只是晚上没睡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曼拉纳闷,顾小桑不是一直都睡得挺早吗?怎么会没睡好?难得失眠了?穆铮连着一个月不辞辛劳地往仇府飞,终于飞出事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穆延昭重重地将手中的信扔到地上,扔了不解气还狠狠踩了几脚。
穆铮写信警告他,若再找仇复的麻烦,便会对他不客气!
“大哥,十七叔离开京城一年多,以您今时今日的地位何须忌惮他?”穆延熙不明白穆延昭为何如此害怕穆铮。
穆延昭斜睨了穆延熙一眼,他是真的不知道其中利害,还是装出来的?“你以为父皇为何让他回京,不就是为了牵制我吗?他虽离开京城,但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直在京城活动,因为顾小桑的死,父皇对他抱有歉意,我和他起冲突,父皇
必定会站在他那一边?”穆延昭强忍着愤怒,道出了其中利害。
“难道不成就这样放过仇复?”穆延熙看到躺在床上满身是伤的姜玲珑,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仇复把他碎尸万段。
“小不忍则乱大谋,十七叔派了亲卫贴身保护他,想动他很难。而且,从那日双峰山的情况来看,这个仇复本身也是一名高手。”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穆延熙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
穆延昭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只要有耐心,总有机会的。”
接下的几个月穆延昭非但没有等到机会,还被气得够呛,穆铮凭借西域的奇珍异宝很出了几次风头,特别是的元丰帝寿辰进献上来的那一对玻璃杯,出尽了风头。为了讨元丰帝的欢心,耗费重金请人以青绿之色画了一幅长达百米的《大齐江山图》,他满怀信心能在一众礼物中脱颖而出,谁知半路却杀出一对晶莹剔透的鎏金水
晶玻璃杯。
质感很像琉璃,但是比琉璃更透明,没有半点杂色,阳光下发射着璀璨的光芒,虽不是珠宝却比珠宝更诱人。
往年也有进贡上来的玻璃器物,可是里面不仅有气泡,还有不少杂质,根本无法与穆铮献上来的相比。
元丰帝爱不释手,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
穆延昭本来够心塞了,穆铮却好像故意气他似的,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玻璃杯是仇复的商队从西域带回来的,谢谢你将他赶跑,否则我还出不了这风头。”
穆延昭似被万箭穿心,疼得他想吐血。
数月前仇复便说商队里有不曾在大齐出现的绝世宝,当时他并未真是放在心上,而且后来更是因为姜玲珑将仇复推向穆铮。
若问他这段时间可曾有过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