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表情,好像每走一步都疼得要命。
她到伙房时,发现伙房里的菜都已经切好,只等她做。
男子拉过一张椅子,斜靠椅背坐下,看她做菜,伙房的火夫已升好了火,等着她炒菜。
顾小桑轻笑一声,走到灶前。
不会做饭的人想要把菜做好吃很难,同样,会做饭的人想要把菜做难吃也很难。
许多人都说过这样一句话:“看顾老板做饭是种享受,因为她把做饭变成了艺术,不仅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过程也充满美感。”
现在她要把这种美感打碎,很多东西得反着来,而且不能太夸张,那样显和很假。恰如其分的迟钝、笨拙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她必须全神贯注才能改掉那些早已被身体记忆的动作。
四菜一汤做下来,她的背后全是汗,好在现在是春天,衣服穿得比较厚,若是夏天,衣衫薄,汗水将衣服打湿,她便穿帮了。
伙夫装她做好的菜端到男子面前,请男子品尝,男子吃了一口深深皱起眉头。
不是因为难吃,而是因为太普通了,没有丝毫特色,去村里随便抓个人也能和她做得一样。
难吃或者好吃,男子都能确定顾小桑的身份,可如此普通……
看到男子皱眉,顾小桑在心底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饭做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在厨房里帮忙吧。”男子对她说。
男子果然没有那么好糊弄,装一次很轻松,但是次次装总会留下破绽,只要露出破绽,以男子的智慧便能轻易确认她的身份。
她还是太年轻了,完全不是这等老狐狸的对手。
“你就不怕我把你可爱的下属们都毒死吗?”“你觉得你有机会吗?”男子笑。
可怜的顾老板在桌子上趴了一夜,她倒想成趁男子熟睡的时候弄死他来着,但是她低估了男子的机警,她趁男子睡熟的时候走到床边,刚一贴近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盯着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那头老虎。
黑暗中老虎的眼睛散发着幽绿的光芒,特别渗人。
别人守夜用人,他用大猫,6得飞起。
老虎在门口处走来走去,视线却一直盯着顾小桑,只要她稍有动作就会扑过来咬断她的脖子。
如果系统在手顾小桑完全有能力和老虎一战,现在嘛,只有乖乖认怂。
她退回到桌前,老虎也蹲下身子匍匐到地上。
她闭眼装睡,老虎也开始假寐。
偷袭男子的计划,因老虎的到来,被扼死在摇篮中。
第二天顾小桑醒来的时候,男子和老虎都已不见,昨晚被老虎盯了一夜,她睡得并不好,醒了之后不停地打着哈欠。
她有种预感,以后自己会长期与桌子为伴,舒服的木榻柔软的棉被将从此离她而去。
顾小桑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子,敲击的声音很有规律,差不多两秒一下。
她在面对男子的时候镇定如常,实际心里焦躁地很。男子离开营帐后她把营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手镯的踪迹。
男子到底把手镯藏在哪里?
她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每天活动的范围只有帐篷这么一小块,她快被憋疯了。
男子不在的时候,她试图与外面的看守说话,不过,因为语言不通,她说的看守不动,看守说得她也不懂,除了吃、睡、坐在椅子上发呆以外,没什么可干。
以前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现在觉得时间太慢,一天仿佛有一年之久。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我得想想办法。”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她一点一点分析现在的处境,虽然不知道男子为什么掳她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男子暂时不会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