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林捂着脸尖叫:“打人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抓起来!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居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你坐牢!”
“快去找官差,我要告他,我要抓他!”
“都死啦,快去报官!”
“谁要报官啊?”侍卫从隔壁走过来关上房门,淡淡地看着地上的苏长林。
苏长林忍不住哆嗦,只觉得他的目光好像利刃一样插地他身上,要把他刺穿。
“你,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要报官吗?官来啦。”侍卫从怀里抽出一块铜牌扔到苏长林身上,苏长林拿过牌子一看,吓得尖叫,手一抖把牌子扔回给侍卫。
那铜牌的份量太重,他根本不敢拿。
侍卫接过牌子揣回怀里,侍卫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苏长林好像遇到猫的老鼠,惊恐不已。
“你怎么看起来好眼熟。”侍卫捏着他的脸左右转了转,从怀里摸出几张纸,找了找。
纸上画得都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
“找到了。”侍卫从里面抽出一张抖开把苏长林和画像放在一起对比。
“嗯,就是你了。”侍卫拿出来的画像真的苏长林一模一样,不过,大家都看到上面的墨还没有完全干透,显然是刚刚才画的。
“你,你污蔑我!我,我是锦州郡守胡沛霖的姐夫,我是读书人,我不是犯人!”
侍卫根本不理他,而是抬头对裴津说:“裴掌柜,现在你的酒楼发现一名通缉犯,我家大人有要事的在身,麻烦你将他押送至都县大牢。”
“若是犯人丢了……”侍卫一抖又抖出一张画像,俨然就是裴津。
裴津看到画像眼皮直跳,看他这意思他不把苏长林押去大牢,对方连他也抓?
可他真要那么做,不就得罪了胡沛吗?
对方什么来路,他刚刚没看清楚扔出来的那块令牌。
“对了,裴掌柜,提醒你一句,下次说人坏话的时候记得关上门,我家大人特、别、记、仇。”说完侍卫朝顾小桑微微颔首致意,打开房门回了隔壁。“我去,这都可以!”
“去!”众人齐声回答。
“我听不见,大声点!”侍卫把手放在耳边大声地问。
“去!”众人用力大吼,因为太用力,吼得青筋爆起,脸红脖子粗,声音震耳欲聋好像春雷滚滚炸开,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谢谢诸位赏脸,我明日在啥玩意儿恭候各位大驾。”侍卫向大家拱手行礼,转身回雅间。
各雅间的客人站在走廊两旁,对他着竖大拇指,回去的路上侍卫收获了无数个赞。
天醉楼外路过的行人听到吼声吓了一大跳,惊恐地朝内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
去哪里?
这气势感觉是要拿家伙去干架!
许多人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可是除了看到大厅里的食客都站起来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小二哥,里面发生了什么?”有人好奇地问门口的店小二,哪知却被店小二挥着抹布赶开。
“看什么看,滚开!”
“凶什么凶,天醉楼好大的威风,连看都不让人看!”
“对,天醉楼就是这么大的威风,瞧你那穷酸样儿,卖了你也未必够天醉楼的一顿饭。”
“你……”那人指着店小二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还不快滚,等着我拿潲水泼你吗!”
店小二和外面的人争吵并没有引起店内的注意,大家还在亢奋中,侍卫回去很久二三楼的客人才慢慢回到自己的雅间,又过了一会儿一楼大堂里的客人才坐下。
“这位好心请咱们的公子是谁啊?”各桌的人围在一起小声讨论。
“你说他跟顾小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
“呵呵,这还不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顾小桑长得好看,做菜又好吃。连那些花魁都有人为她们一掷千金,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顾老板。”
“不过,这公子可真有种,敢在天醉楼说这样的话,只怕现在裴津的嘴已经气歪了吧……”
“真想到赵老四的雅间看看他现在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