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凤枫华认真地看着薄言的眸子:“你别想甩开我!于我而言,住在哪里根本就没有关系,只要有你在,便是龙潭虎穴,于我而言,也是温暖的。薄言……”
她轻唤他一声,眼中满是坚定,“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薄言轻轻勾了勾唇,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好。”
吃过饭后,弄影也带来了消息。
钱雨已经醒了。
等凤枫华和薄言过去的时候,钱雨已经匆匆用过了早饭,跑到了赵照的房间去了。
虽然凤枫华安排了专门的人照顾赵照,可钱雨仍旧是不放心的。
她总要看着他,总要感觉到他还在呼吸,才觉得能够安心的。
赵照还未醒。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钱雨很是心疼。
可便是再心疼,她的心中也是紧张而欢喜的。
因为凤凌告诉她,赵照的病并不是不能完全治好的。
凤枫华和薄言来的时候,她正一个人看着赵照发呆,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两人站在窗前看了看,相视一眼,并没有进去,仍旧沿着原路,转身离开了。
赵照昏迷了三日,方才醒来。
钱雨第一时间跑到琼宇阁,将这个好消息与凤枫华分享。
凤枫华拉着钱雨的手,十分严肃而认真。
这让钱雨有些不明所以。
疑惑地看着凤枫华,她问道:“华儿,怎么了?”
她可不认为凤枫华会因为赵照醒过来而不开心。
凤枫华轻轻拧了拧眉,才拉着钱雨在一旁坐下,认真地说道:“小雨,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不过,我今日与你说得这些话,你须得牢记在心,却也得烂在心里,最重要的是,你得学会忘记。”
钱雨被凤枫华这番话说得有些云里雾里:“华儿,你在说什么呢?到底是要我记住?还是要我忘记?”
“你先前为何拦着我?”赵朗突然缓声问道,“你也知道的,算命的曾经说过,那个贱种是活不过二十岁的。他今年已然二十了,说不定今日便是他的死期了。我们回来了,岂不是就不能亲眼看着那贱种死了?”
“二哥,你急什么?”赵茜冷冷一笑,眼底划过一抹算计,“那贱种终归是要死的。不过,他要是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死在凤府,那不是最好?”
赵朗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她:“这话,怎么讲?”
他眼中带了三分疑惑和三分疯狂的兴奋。
赵茜冷冷一勾唇角,眼底划过一抹残忍:“大哥难不成忘记了,凤府在这潋阳城中的地位。若是那贱种死在了凤府,我们自然可以借此机会狠狠地敲他们一笔,甚至……”
赵茜说着,缓缓地摊开自己的掌心,然后在赵朗的视线中缓缓地攥紧,“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可他们会听我们的么?”赵朗始终觉得这主意漏洞百出。
可是让他去想漏洞在哪里,他一时却又想不清楚。
赵茜轻哼了一声:“要是真出了这样的事情,凤府极力掩藏还来不及呢!况且,他们要是不听我们的,那我们就去告御状!皇帝如今可就在潋阳城里呢!要告御状,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若是凤枫华听到这话,怕是要笑出大牙来了。
果然深闺女子,再有心计,也不过是些目光短浅的。
告御状要真像赵茜想得那么简单,百里婉柔的膝盖又怎么会落下如今的毛病?
要真是那么简单,这大秦还不得乱了套了?
谁都能轻轻松松地去告御状,其他各级官员还有什么用?
皇帝岂不是分分钟就得忙死?
“妹妹说的是!”赵朗眼中的兴奋也越加浓郁了。
要是凤家真的能为他们所用,那可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两人秘密说了许久,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赵照若是没死,他们该怎么办。
涂完药,干柴烈火,两人自然又是一番缠绵。
赵府中人早已习惯了,大多都只是视而不见。
毕竟,二公子可是老爷和夫人的心头宝,谁会没事找不痛快去得罪他!
华灯初上,夜晚渐渐来临。
凤枫华好不容易才将钱雨劝说着回了安排好的客房,吃了饭。
可刚吃了饭,钱雨便又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凤凌的院落里,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