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没什么的。
被他这么一说,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鸢鸾笑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惹恼自家小姐,只得用力低下头去。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看着你们就心烦!”凤枫华挥了挥手,收回视线,目光有些躲闪。
鸢鸾强忍着笑下了楼,才敢放开声音笑起来。
听着楼下的笑声,凤枫华的嘴角有些抽搐。
这些丫头,也太不怕她了吧!
薄言却是心情极好地走到她身边的榻子上坐下:“日子已经定了。要不,我去跟大舅哥说一声,好歹参加了我们的婚礼再走?”
凤枫华在心里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清心咒。
好不容易才将脸上的臊热压了下去,这厮居然又靠了过来。
这下子,她的脸越发红得不像话了,好似能滴出血来似的。
“随你。”状似随意的一句话,薄言勾起的唇角越发上扬了起来。
这丫头害羞的样子,可真是可爱的紧。
尤其是这副故作镇定的模样。
嗯,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对于婚礼,你可有什么要求?”薄言不敢再逗下去,生怕这丫头恼羞成怒了。
凤枫华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两条细长的藕臂一下子耷拉在了薄言的肩膀上。
紧接着,勾住薄言的脖子。
薄言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一动不敢动。
看着小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还有那红彤彤的小耳垂,他心中不由苦笑。
看吧,果然是逗得过火了。
这丫头,这是要反过来逗他了啊!
薄言有些欲哭无泪。
他这就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不作不死啊!
“唔,我若是说,我想现在就入洞房呢?”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女子眼中满是戏谑和揶揄。
薄言的身体又是一阵僵硬,只觉得大脑一阵嗡鸣,好似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身体里炸开了。
怀中的女子媚眼如丝,娇嫩的红唇微微嘟起,似在不满无人采撷。
薄言只觉得浑身发热。
“那个,华华,我……我突……突然想起,我还……还有事。那……那个……”话未完,凤枫华只觉得胳膊下一轻,那红色的身影早已经从窗口窜了出去,不见了踪迹。
见他如此,凤枫华也不觉得紧张了,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苏筝的脸上浮起一些疲惫。
苏府是诗书世家,在四大世家中,最是讲求规矩的。
府中孙辈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所有人都很是疼她的。
可这疼,却也是有底线的。
她毕竟只是个女儿家,婚事什么的,总归是自己做不得主的。
她看似自有潇洒,唯有她自己明白其中苦楚。
许多话不愿说出来,不过是不愿让关心她的人担心罢了。
凤枫华不大明白苏筝眼底涌动的情绪,只能点头:“嗯,行。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好。”苏筝答应着,去了自己的房间。
凤枫华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深深蹙起。
她总觉得苏筝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怎么了?在想什么?”
“嚯!”
凤枫华正想得出身,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待到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时,她登时怒瞪来人一眼,抬脚进了阁楼:“你这是打算吓死我,然后另娶一个貌美如花的么?”
薄言笑着跟上她的脚步:“怎么会?天下间唯你这一朵最好看的花,哪里还有别的。”
他说得理所当然。
凤枫华的唇角却也深深地勾了起来。
心底哼了一声。
算你小子识相!
两人一前一后,自然地上了楼来。
莺歌气呼呼地跺着脚。
楼下,寒舞见她这样,笑道:“莺歌姐姐,这是谁欺负你了?”
莺歌给自己倒了茶,气呼呼地坐在椅子里,又强灌了自己两杯:“还能有谁!”
“啧,是三少爷吧。”寒舞暧昧地眨眨眼,笑容灿烂。
莺歌却是兀自生着气,压根没有察觉到寒舞的眼神,仍是气道:“除了他,谁敢给姑奶奶我气受,我不揍死他!”
鸢鸾知道凤枫华和薄言上了楼,正端了泡好的茶进来,见到莺歌在那里不停地倒茶喝,不由啧啧:“你这是把茶当酒喝呢!”
莺歌气得瞪她一眼。
鸢鸾也不理她,径直端了茶上了楼。
凤枫华靠坐在美人榻上,随手翻着书。
这是薄言见到过的凤枫华最多的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