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没有了。你说,是什么?”
薄言顿时黑了脸。
不等凤枫华说话,孟贞只觉得脖子处吹来森森的冷风。
奇怪,怎么这么冷?
他疑惑地转过头去,顺手摸了摸脖子。
这一转,便正对上薄言那双危险的眸子。
孟贞心头一跳。
这人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你确定没别的事情做了?”薄言仍旧黑着脸,说话的声音都嗖嗖地带着冷风。
“没事了啊……”孟贞满腔疑惑。
这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总说他有事情做?
眼角瞥到一旁含笑的凤枫华,孟贞登时明白了过来。连忙起身,“不不,我还有事,还有事,先走了。”
话未完,人已经一个闪身出了门。
站在门外,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呼!幸好他跑得快啊!看薄言那样子,都快要杀人了!
而此时的房间里,凤枫华看一眼薄言的脸色,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薄言被她笑得有些郁闷:“你笑什么?”
有那么好笑么?
凤枫华抬手拭去因为大笑而挤出的泪:“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
还说没什么!
分明就是在笑话他方才吃醋的样子!
哼!小没良心的女人!
薄言傲娇地看她一眼,脸色越发黑了。
被自己的女人笑,可着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又过了半个时辰,薄言才觉得身体里的剧痛渐渐地消失了。
而此时,凤枫华也已经吩咐人准备了热水来。
等剧痛完全消失的时候,薄言只觉得浑身粘腻,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洁白的里衣,此时早已漆黑一片,双手上也带着黑黝黝的油脂。
这次,轮到他的脸色黑沉了。
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薄言抬头,看一眼那个已经出了门的身影。
他就说,她怎么突然让人准备热水呢。
她不会就顶着这一头油光闪亮的头发,还有这一身的酸臭从凤府跑来迎春阁的吧?
想想途中要经过好几条巷子。
再加上她又是骑着马……
凤枫华没办法淡定了。
匆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塞进薄言的手里:“你先喝了,我去洗澡!”
话音未落,人影已经一晃而过,消失不见了。
“创,叫人准备热水吧。”薄言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没有抬头。
创虽对凤枫华不满,到底还是听从了自家主子的话,准备好了热水,送到了隔壁房间。
凤枫华直洗了一个时辰,才穿着薄言叫人送过去的衣裙过来。
她的头发仍湿漉漉的垂在肩膀一侧。
没有敲门,她便直接走了进来,边走边擦着未干的发。
及至走到床边,坐下,她才侧首看一眼薄言:“喝了么?感觉怎么样?”
薄言微微抿了抿唇,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喂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发。
凤枫华也不推辞,转过身去,方便他动作。
“已经喝了,至于感觉……”薄言顿了顿,虚弱一笑,“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嘶!”凤枫华一跳,猛地转过身来,却忘了头发还在薄言手中,拽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却只是抬手揉揉头皮,眉头皱得死紧:“你没有感觉到哪里疼么?”
薄言微微一顿。
她洗澡的这一个时辰,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缩在一起了。
疼!
怎么会不疼。
即便是此时此刻,那种疼痛感依然清晰。
他本不想让她担心的,但看她的样子,似乎疼痛与药性是有所关联的,无奈,只得说了实话:“是有一些疼。”
凤枫华此时才察觉到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和苍白的唇色,微微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有些心疼:“可让孟贞把过脉了?”
薄言摇摇头,他不愿叫别人看见他疼痛难忍的模样,几遍是好兄弟。
凤枫华看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孟贞,你进来一下!”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是看见孟贞在外面的。
孟贞其实早就听到了房间里薄言痛苦难忍的痛吟了。
他方才也想要进来的。
可薄言却喝止了他的脚步,他只能待在外面,焦急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