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揭穿,凤枫华也不恼,嘿嘿一笑:“师兄,还是你了解我!”
弄影已抱着书箱下来了。
孙大夫却又沉了脸:“华儿,你的伤还未大好,仍需多修养几日的。上学的事不急,等过几日再去就是了。”
听到这话,凤枫华顿时委屈地扁起嘴:“师兄,我都好了!真的都好了!你就放过我吧!求你了!”
她抱着他的胳膊,左右摇晃着。
肖戟仍在院中扫着落花,瞧见这一幕,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孙大夫被缠磨地无法,只得点头:“答应你也可以,不给,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你今日休想出府!”
见孙大夫松了口,凤枫华连连点头,生怕他反悔似的:“好好好!我答应,就算是一千个条件,我都答应!”
“你呀!”孙大夫宠溺地点点师妹的鼻子,“你得答应我,不得胡闹,且只能去书院。从书院出来的时候,去一趟百草堂。”
“啊?”凤枫华垂着小脸,“师兄,我好得很,就不用去报到了吧?”
她怎么感觉出个门,也要被监视呢?
孙大夫却微微一笑,凑近她悄声道一句:“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真的?”女子双眸一亮,顿时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一定去,一定去!嘿嘿!师兄,你真好!”
肖戟的眸光越发黑沉,院子中的落花被他扫得断了经脉,再不似以往那般保存着自己最美好的状态。
这样的目光实在太灼热了,孙大夫不由回过头去。
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唯有一人在垂首,认真清扫小径上的落花。
他奇怪地皱了皱眉。
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师兄,怎么了?”察觉到孙大夫的异样,凤枫华疑惑地问。
孙大夫摇摇头:“没什么。走吧,既然要去出院,我同你一起出去。”
“好啊!”女子笑靥如花,眉眼弯弯,如一朵绽开的梨花,纯洁而美好。
“大嫂,嫣然,你们怎么站在这里?”海梦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疲累了一日,让她的心情很差,说起话来,语气也生硬的很。
这会儿,她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海夫人伸手握住海梦雪的手。
不等她说话,海梦雪猝然收回自己的双手,挡在最前,呼了一口热气:“大嫂,你的手太冷了,别碰我!”
海夫人一脸尴尬,连忙缩了缩自己的手,眼眶也跟着泛红了:“妹妹,我们知道在这里给你添乱了。这会儿是来向你辞行的,明日天一亮,我们就走。”
说着话,眼眶里已然掉下泪来。
海嫣然也抬着手,拿一块雪白的帕子拭着泪,一抽一噎地:“姑母,嫣然谢姑母这些日子的照顾。”
柔弱的女子缓缓地弯下腰去,膝盖已弯了大半截,竟是要跪下去的意思。
海梦雪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心里的火气,连忙联系地伸手将侄女扶了起来:“嫣然,你这是作甚?”
握着侄女的手,连忙拉着她进屋:“手冷成这样,大嫂让你在风里站了多久了,快跟姑母进屋去!”
海家如今子嗣单薄。
潋阳城的大家,如今也不过海晨希这一脉。
而他们文县海家,如今也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
大房的三个子女,与海梦雪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她不过是白担了一个“母亲”的名罢了。
而眼前的这个娇柔女子,却是她嫡亲的侄女儿啊!
对这个侄女儿,海梦雪也算是疼到了骨子里了。
海夫人被海梦雪指责,心里老大不舒服的。
不过,想到还要利用海梦雪的身份在凤家住下来,她又继续忍气吞声,脸上不动声色,依旧悲戚不舍。
潋阳城的海家,如今只有两个主子,一个是海老爷子,另一个便是海晨希了。
海晨希那小子生得那般模样,她是顶瞧不上的。
况,海老爷子与他们文县海家早就已经断了亲的,是不可能让她们母女去海府住着的。
若是离了凤府,她们母女只能回文县了。
一行三人进了屋,海嫣然的眼泪垂在脸上,又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