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凌宇凤鸣剑出鞘,抵住钢爪:“鬼前辈,有话好好说!”
“送你去阎王殿说!”
钢爪用力后拽,威凌宇长剑格住钢爪,顺势逼前。
“嗞——”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刺激着耳膜,引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再看两人之间,火花四溅,相互缠斗,难解难分。
南既明打着哈欠抱手在胸,兴致缺缺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要不二位先打?出了结果再来喊我们?”
“恩公,现下如何是好?”威凌云一听恩公有想走的意思,立即轻扯住恩公袖口,娇俏又焦急的声音,让人心生怜惜。
南既明显然没领会到美人心意,不着痕迹夺回衣袖,嘴上也没饶人:“我有起床气,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转身就要拖着快要站着睡着的明一水回屋。
“呵”
青筝眼睛不离院中打斗的两人,耳边听见南既明一声低浅的轻笑。
磁性的音节飘在夜风中,惹得空气微微荡漾,也撩得青筝耳根有点发痒。
不待青筝抬头探询他为何发笑时,他已经掠至篱笆外,随后拎着个麻袋扔回院中。
哦,不是麻袋,是个人。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又被南既明一脚踢中膝窝,跪在地上。
“呦,这不是阿忠嘛?不听你们族长的话乖乖回家睡觉,跑这来偷窥什么?”南既明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眼底意味深长。
“怎么?只准你们在卢家庄杀人,不准我们在自己地盘活动?我不夜巡,你们能保证我们卢家庄的安全吗?!”阿忠提气打破南既明的威压,站起,抡起地上捣米的木槌就要冲上去。
南既明眉尾上挑,这干农活的庄稼人,力气都这么大么?
侧身避开木槌,两指抵住木槌的压势,提肘击向阿忠胸口。
南既明到底还是留了几分力,楸起阿忠衣领,朝一旁甩去。
那边威凌宇长虹贯日,逼得鬼赌邪瞬息后退避开剑气。没想与被甩出的阿忠撞了个正着。鬼赌邪钢爪挥开这碍事的家伙,继续拼斗。
“刺啦——”
阿忠翻滚在地,裤子带着些微血痕,被撕得破烂。
青筝还不及看清些,眼前一个俊朗的背脊挡住了她全部视线。
青筝愣愣地看着填满她眼帘的黛青色长衫,黑色的发尾和与衣裳同色系的发带,在夜风拂动下晃啊晃。
这刚才还离她十几尺远的人,怎地就瞬移到自己跟前了?挡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
阮霜退回上前的步伐,还好没污了小姐的眼。
南既明额角微抽,这老鬼也实在太不讲究,让人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合适吗!不过,太,太好笑了!
“阿忠!”
篱笆外传来族长的厉喝。阿忠捂着自己的屁股,缩着头,忙不迭跑出去。
鬼赌邪发现自己讨不着便宜,扔下句“我不会放过你!”,带着鬼骗邪架着二弟的尸体远去。
威凌宇本意为阻挡进攻,并未追去,命大家收拾行装,天亮出发。
南既明被闹得大半宿没睡,冲着还傻呆呆望着篱笆外的明一水,没什么好脾气:“明老头,还不进来?瞧什么呢!”
“那个,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老糊涂了吧,你久居谷中十几年,哪还有你认识的小年轻!”
南既明甩手进屋,不再理会。
明一水还在愣愣思索:“人我是不认得,但那屁股我认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