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儿戏谑的笑道:“不得不说,银子确实好用,一万两银子砸下去,看似铁板一块的靳家票号,立马就被腐蚀的千疮百孔了。”
“你胡说!”靳柏祺叫道。
“胡不胡说,小女子一句话便能见分晓,银行抽银,百姓挤兑,伙计罢工,几天之内,靳家票号不复存在。”
“卑鄙!”靳柏祺咬牙切齿。
云婉儿回敬道:“商贾之争本就如此,正所谓兵不厌诈,是公子太嫩了。”原话奉还,靳柏祺哑口无言。
吴泽接道:“另外,靳家似乎还在东北采购人参鹿茸啊,莫非不知出了关就是两行的天下吗?”
靳柏祺道:“不可能,靳家是直接从猎户手里收购,与两行并无瓜葛!”
吴泽点点头:“江南路远,两行确实不做人参鹿茸的生意。但在下一句话,靳家伙计别说住店,就是连口干粮都采买不到,关外天冷啊,冷到杀人不必动刀。”
“无耻!无耻之尤!”靳柏祺怒吼。
吴泽笑道:与公子刚刚上脑之态比,在下已是君子之至了。”
靳柏祺穿着粗气道:“两行,以为已经吃定了我靳家了吗?”
吴泽和云婉儿又对视一眼,然后转头道:“正是。”
靳柏祺面上狂怒,传了许久粗气,然后道:“我……我靳家乃是八大皇商之一!”
两人默然。
“我父亲官至当朝五品……”
“我背后还有晋商靠山!”
“我……我靳家和两行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靳柏祺气势一弱,两百多斤肥肉,瘫坐在椅子上。
靳柏祺说着伸出一只手往云婉儿面颊摸去。
吴泽怒道:“放肆!”同时快步上前,将靳柏祺咸猪手打掉。
靳柏祺退后一步,笑眯眯的道:“只是没了我靳某,两行木料之战必败无疑,更何况在下现在已知晓了两行的运料计划,完全可以提醒范家在两行木料运抵直隶之前,将囤料卖出,到时候变成柴火价的可就是两行的木料了,哈哈哈哈……”
吴泽咬牙切齿的道:“卑鄙!”
靳柏祺道:“商贾之争本就如此,兵不厌诈,是两位太嫩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云婉儿道:“不过在下对云姑娘心生爱慕,若是能与云姑娘结成良缘,那在下与两行便就是一家人,既不会出来两行机密,更会对两行暗中相助。”
云婉儿板着脸道:“无耻。”
靳柏祺笑道:“云姑娘当年可是红遍江南八府的头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似与在下相比,无耻一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吴泽双手握拳,挡在云婉儿身前道:“靳公子,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这般下作?”
靳柏祺哈哈大笑:“昔魏武帝好人妇,阁下真的以为曹操只是好色而已?看敌人之妻在身下辗转承欢,乃是一桩天大乐事也。”
“无耻之尤!”
靳柏祺冷哼一声道:“够了,你们骂也骂过了,云姑娘,成与不成一句话吧,你不过重操昔日旧业,却能换两行一个锦绣前程,何乐而不为?”
云婉儿神色复杂的起身,双手攥着手帕,骨节都微微发白。
靳柏祺面色兴奋,循循善诱:“这就对了,在下虽然痴肥,但最是怜香惜玉不过了。”
吴泽道:“云姑娘,你……”
靳柏祺道:“云姑娘都已下定决定,吴掌柜就请成人之美吧。”
云婉儿抬眼,望向靳柏祺。
靳柏祺被这一眼,看的神魂颠倒,只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似是服了虎狼之药一般,忙不迭过去抓云婉儿的手,口中道:“云姑娘,咱们回房……嘿嘿……回房……”
靳柏祺得意万分,他所说以云婉儿陪睡一晚为代价,就帮两行渡过难关,只不过是个说辞罢了,说来折辱云婉儿的,没想到云婉儿却信以为真,这着实是让他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