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再次叹息。
“这玉简里的东西都是学宫精华,他既然传给了你,你便要善用,你祖父秦开虽然未能封号武安君,但也是兵圣一级响当当的人物,所创不死血脉攻击力虽弱,但却最善自保,如今这些东西现在都交到你的手上了,你万不可误入歧途!”
老头冷声道。
“学生谨遵教诲!”
秦舞阳低着头,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后背都湿透了,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位当世大儒赤裸裸的杀意,自己在他面前如同风暴里的舢板,根本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去吧···”
老头坐会铺垫低声道。
“学生告退。”
秦舞阳快步退了出去。
“老师,为何动怒?”
季环馆长见老师居然会对一个小小学子动杀心,实在是无法理解。
“阿环,这次考核你会带队前往,这小子如果在考核中有任何异动,或是有不义之举,便就地处决了吧。”
老头缓缓道。
“老师,这是为何?秦舞阳天赋上佳,刚才一番论辩也可见其赤子之心,为何如此?”
季馆长惊道,秦舞阳方才的论辩足以见其抗击异魔,镇卫九州之心,上了战场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此子心中无父无母,无家无国,无敬畏怜悯之情,所言之事多是虚言,日后行事定是百无禁忌,假以时日,恐怕害人不浅。”
夏黄公是何等明辨,如何看不出秦舞阳的底细,身为一个燕国人,前有抄家灭族之仇,后有亡国灭种之危,自己则是受尽屈辱,如此怨深似海,但却能隐忍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言辞之间竟然毫无情绪波动,这样的人除非是看破红尘的隐士高人,否则便是心怀叵测的贼子。
“既然如此,老师为何要护他?不如将其押解至官府处置?”
季馆长疑惑道。
“阿环,荆轲那小子我没能留住,他要救的人我如何能轻易害了?诶,可惜了,本来第九军的军团长就是给他留着的,如今入了秦国,在章台宫上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夏黄公缓步走下台阶。
“阿环你要记住,教书育人并不以才能为先,而是以德行为上,当朝的中车府令赵高,丞相李斯,太尉王翦,这些人当初从学宫出去,个个都是精通百家的人杰,可如今手上却沾满鲜血,一心要为他们秦王铲除稷下学宫,故而山长常说,这个时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缺的是真心,勇气,无畏和同情!”
季馆长再拜,高声道:
“学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