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约本不该来。
上官玉辰在心里呼一口气,趁热打铁:“就算没有宁谷的规矩,乃至没有誓言诺言,辰哥也会坚守自己的本心,一生只守影儿你一人。”
公仪无影心里不由得又柔软下来,可嘴上却不饶人:“那你为什么突然说什么若姨无错,只是与母后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又说父皇痴情,却还是有了无争?难道你不是在你说有了我,还需要其他圆满的感情,比如立几个侧妃,多有几个孩儿什么的?”
上官玉辰噎了很久,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这里,影儿怀孕期间是不是尤其敏感?此圆满非彼圆满,我上官玉辰的孩儿姓上官才是圆满。
还多立几个侧妃?亏你想得出来。就你一个,这么一会,我的头就已经几个大了,这比闯一趟阵法来得并不见轻松。
他的声音更是低柔:“若姨郁结于心导致郁郁而终与那宁谷立下的誓言不无关系,这宁谷的规矩……”其实是磨人的东西。
那低柔的语气配着那伤感的表情,让公仪无影直接想到了他后面的几个字。
燕无争只觉得里面的窃窃私语好像猛烈了些,他集中耳力,忽听到一道冷冷的讥讽:“什么有感而发?分明就是那个意思。你不是要圆满么?连父皇那般痴情的人在有了无影之时,都有了无争。”
这句话对燕无争来说,无疑是个最肯定的打击。
他赶紧靠拢车窗,下意识就道:“无争只是玩心太重,此刻是真的知错了,姐姐你相信我,无争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公仪无影“啪”的一声拍开窗帘,冲口一句:“你替做贼心虚的人认什么错?”
上官玉辰在她身后低声叫:“从未做贼,何来心虚?”
这莫名怒火的一幕,燕无争更加不知所措,只道:“我没有心虚。”
马车里低声的争执,公仪无影下意识便不想让自个的弟弟听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她遂朝窗外斥道:“你总跟在我的马车旁边干什么?远些去。”
燕无争脸色一白,赶紧勒住马缰,心里大呼糟糕,原来已经闹大了,自个跟在马车边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