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心里微微一疼,并未言语。
易明又道:“主上,宸王根本就是一个将名誉和权位看得重于一切的人,就让属下帮您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如何引开?”公仪无影缓缓开口,其言下之意却无不伤感,辰哥与自己心心相印,如今的他只需要风宁的一个举止神情便能立时判断其真伪,又如何会被你蒙蔽?
“属下斗胆,请主上将腰间那把匕首交给属下。”
公仪无影略一思索,将腰间匕首递过去,连同自己脖间的围脖也一起交给易明,“你围上。”
说罢,她闪身一掠,隐在一棵大树之内。
易明敲醒陈庆锋,蛇鳞匕横在他脖间,冷冷道:“是不是你留的暗记?辰哥怎么会这么快寻上来?掩护我离开。”
陈庆锋乍醒听言,心里微微一松,风宁还在,王爷已经赶来了,然被偷袭弄晕本就恼怒,一醒来又是被人比着脖子,更觉窝火,冲口就道:“王爷待你如珠似宝,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要走什么?要么痛快点,现在就一刀割了我,动不动来这么一下算什么?”
公仪无影表达不出自己的感受,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亲身经历,自己居然模糊不清,而偏偏外人却了如指掌,只觉满腹的郁火无法宣泄,冲过去一掌就击在陈庆锋身侧……
陈庆锋来不及细想她这一掌来得怎么回事,但有危险必然会闪避,他整个人飞身后退,借着巨大的惯性贴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
“且不说我识毒辨毒自有一套,这云安大牢有你层层守着,试问有谁能无声无息对我落毒?这恐怕只有你们内部的人,分明贼喊捉贼,却把背信的理由牵扯到战王身上。”公仪无影目光寒冷,沉沉逼视他,“要你说你就说,否则休怪我出手无情。”
阳光渐渐落下去,四野一片朦胧。
刹那间,寒风像锋利的匕首向陈庆锋袭过来,他浑身发寒的同时,身体像被逼着不得不全副精神地去正视,遂把那天在牢中她与易宇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又道:“你怀疑牢中有诈,可你总该相信你自己的能力,若不是你的亲信,又如何能毫无声息地在你的身上动下手脚?”
话音刚落,一道掌风迎面袭来,陈庆锋并不与掌风正面抵抗,闪身挪开,掌风近距离又至,他更不敢与她近身相斗,面前的身影奇快如电,然每次自己都能避开……
陈庆锋隐觉这一幕怪异混乱,风宁并无伤人之意,出掌如风,却纯粹是一副发泄不解与烦躁的姿态……
他暗松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地,后颈被冷不防地重重一击,倒下去的一瞬,只看见一张“风宁”的脸,朝着自己缓缓摇头……
“你干什么?”公仪无影瞪向那对陈庆锋出手的人,“本王还没问你为何抗令,让你趁乱回到本王身边,你居然还留在云安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