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钜子山事件,自己已经完全被辰哥的暗卫盯上,连日的墨州云安往返奔波,既要安排自己的手下,又要甩开辰哥的暗卫,加上愧疚难过,这些天自己何曾闭得下眼?心心念念又担心辰哥的蛇毒是否尽除,从未想过潜进宸王府如此之难,自己终于可以见到辰哥,实在不想将它当成一个圈套。
明知是自己愧对辰哥,可在面对辰哥影卫的算计时,自己却忍不住地发怒。
公仪无影轻袖一挥,一股劲气直贯陈庆锋的面门,烛光一颤,寝殿里顿时暗影掠动。
陈庆锋身形后移,从腰间抽出软剑。公仪无影一怔,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容情的杀气指向自己,她立时抬眼,见陈庆锋浓眉一皱,目光如电透过昏黄的灯火盯着自己。
她迅速掠到他身前,蛇鳞匕一挥,一丝腥红的血气闪在二人中间。
陈庆锋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但此时心里已是如临大敌,暗暗心惊,风宁的武功底子竟如此之高,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他淡淡的目光扫向她,声线冷厉:“这寝院四周已布满暗卫,任你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月色寒凉,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隐藏在宸王寝院附近。夜风中,奇异的花香飘过,寝殿附近守着的侍卫姿势未变,头却垂了下去。
叶飞眯了眼,颇觉古怪,却听尚雨道:“这香味……钜子山上……”
两人依然笔直地跪着,眼皮却不受支配地耷拉下去。
公仪无影一袭宸王府的亲卫装推开寝殿的大门,随即掩上。
她的视线透过窗幔,柔和的灯光洒在锦被之上,笼罩一层昏黄的光晕,朦朦胧胧,而被子外只露出一头墨发和一双闭着的眼睛,长睫下阴翳如扇,看起来异常的平静。
短短数日,她在御魂教的协助下回到墨州,处理好柳蓝事务后,又匆匆折返云安。
因为辰哥将金线蛇毒尽数激发,未免解药回程延误解毒时间,自己以独门针法封住辰哥的心肺大穴,服下解药后,以辰哥的功力会自动冲开封住的大穴,不料竟还未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