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瞥一眼巫晋月,微一思索,道:“我公仪世家对这种控制人的蛊毒之术明令禁习,只是这血手蛊的控制却有过记载,只需要落蛊之人的鲜血便可控制毒性发展。”
话音才落,她脸上已满是讶然和震惊。
灯火下,一袭玄色长袍闲然静默,翩然跪下,那略冷的面容让人看到独一无二的风骨,双膝无声落下的那一瞬间,却给人一种如诗如画的泰然之感。
没有一丝做作,感觉不到一分欺骗,相反却让人觉得无奈和坦然。
公仪无影似乎听到身边骨骼作响的声音,回首便见上官玉辰一脸怒容——辰哥是认为晋哥不想为上官烟雨解毒,公开欺骗,以至于僵持到现在,而自己一句话点破玄机,这捏紧的拳头……
在上官玉辰挥袖的前一刹那,公仪无影赶紧拦在巫晋月前面,叫了声:“辰哥……”
公仪无影像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心里却疑惑不停——这书房内的情形与叶飞所叙和自己所想有太大出入,晋哥若想离开云安,合理前往玉都,应告诉辰哥控制血手蛊非得落蛊之人的鲜血不可,自以为晋哥会向辰哥坦承他对上官烟雨只有敷衍之心,而派拓、隐两位长老前去是意存欺瞒,按照月乌族族规,晋哥此时应该是在认罪受罚。若辰哥得到的来自玉都的消息是上官烟雨毒蛊之事扩大,加上晋哥所释,应该是大发雷霆。
此刻所见,远无自己想象得激烈,给人第一直觉,是一种僵持着的沉闷。
上官玉辰板了脸,却将她另一只手也温暖进自己的掌心,语气温和仿佛夹带一丝情愫:“什么紧要的事都比不过你来见我。”
“既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书房的门还闭着干嘛?用膳了么?”公仪无影笑道,随即将脸转向巫晋月,眼波轻晃,似带了一丝薄怒,“晋哥有什么事,怎不快些?”
她在书房外只听到最后一声冷喝,对书房内的情形自不敢乱插嘴,可下意识地就想打破这种僵局,不由分说地拉了上官玉辰的胳膊,道:“明天处理好了……”
上官玉辰转头看向巫晋月,道:“月乌族下的蛊毒,月乌族却无法控制,说出去有没有人信?本王话已至此,毒蛊是你下的,若你不解决,你自己知道后果。”说着,随着公仪无影的力量向房外走。
公仪无影闻言却陡地怔了一下,差点没摔倒,什么跟什么?怎么与自己猜想相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