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离谱了?”
“给挂上的面纱像块加厚型的棉布,这是不用呼吸了。”
“马如风行,呼吸自是畅通,加厚是为挡尘。”
“看不出头面画不行,画脚蹄子倒是可以。瞧这杂毛,一圈圈黑黝黝的多整齐。”
“不改它的神骏。”
“眼睛要这么黑,黑得连点光彩都没有,一眼便见是个瞎子。”
“这不更神?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瞎子骑这么快的马。”
“确实神,她倒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会瞎那么几天。”
“……”
上官玉辰眸光略沉,偏头扫她一眼,那样子让公仪无影瞬间觉得异样,似制止,甚至有一种希望自己配合的意思。
公仪无影安静下来,辰哥极少参加应酬,如今带上风宁来参加不说……
今日此时之举,极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风宁和本王坐在一个位置上,若有人还敢碰她,便是挑衅本王的耐性。’
她视线朝一侧的四王爷偏过去,见他脸色极不自然地站起身来。
“本王逗留的时间不少,可回玉都见到皇兄却依然有事无法交代。”上官泽敏口里说着,从袖子抽出一卷画轴,缓缓走到正座前,道:“趁此机会,十四弟便替本王支个招吧。”
公仪无影忽觉局促不安,这画卷……那微起的皱褶,不会是因为被水淋湿引起的吧?
她下意识朝巫晋月看去,却见他依然不动声色地摇着折扇,只在自己视线扫过去时,微微笑了一下,那笑意极浅,但给人一种很强的‘稍安勿躁’的感觉。
上官玉辰随手打开画卷,诧异的眼神抬向上官泽敏。
“若此画呈现在皇兄面前,十四弟认为皇兄作何感想?是认为十四弟故意敷衍,还是本王的画技扭曲事实?”
公仪无影心思微动,四王爷拿出被我涂改的画分明有个意思,这无法交代的东西当然要有一个能够交代的东西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