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不是死了吧?
她丢开食物扑过去,探手就去摸他的颈动脉。
谢东临迷蒙中感觉到有人靠近,想也不想地挥手,虽然是在半梦半醒中,力度却很惊人。
只是没想到来者是个练家子,温钰薇条件反射地避过他挥来的胳膊,顺势拧住,用力反向一压,膝盖就顶在了他后腰上。
“啊!”谢东临惨叫一声,彻底清醒了。
温钰薇也反应过来,飞快地松开,往后退了一步,摆个服务生标准站姿,“您没事儿吗?”
“我有!”谢东临崩溃,好不容易熬过反应,容易吗?容易吗?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温钰薇气得不行,这在她的记忆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这人死了,相同的场景,略不同的脸,心里简直承受不来。
“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话是不是就得踩断老子的腰?”谢东临愤怒的捶床。
他根本不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忍耐这些天基本上就是极限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儿缝隙,眼瞅着就要被这蠢货毁掉了。
“弄断脊柱是传说中的行为,人力很难做到。”温钰薇一板一眼地回答,心里却有些惊奇,这家伙吃枪药了?前面可是十多天一言不发的。
谢东临无话可说,觉得跟蠢人计较的自己才是大傻子,扶着腰站起来,“我的饭呢?”
温钰薇一指茶几,“喏。”
谢东临慢吞吞挪过去坐下,“我没说过果汁杯子必须放在餐盘的右边,距离十五公分吗?”
温钰薇不回答,朝天花板翻白眼。
我可去你的吧,有本事人工给我定位十五公分来试试?
然后她就看到谢东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把果汁杯换了个位置,然后把歪歪放在餐盘里的焗饭容器摆正,筷子勺子在焗饭果汁之间摆好,才满足地揭开锡纸。
然后吃两口饭,喝一口果汁,杯子每回放回去,都在那个固定的位置。
温钰薇确定他真的需要吃药了,这种强迫症根本没办法在人群里生活。
谢东临吃饱喝足,满足地摸摸胃往后靠进沙发里,挥挥手,“收起来吧,果汁温度不对,明天要改过来,七度,记清楚了。”
温钰薇简直不能忍,“我从厨房端过来花费时间不到两分钟,到你坐下,不超过五分钟。外边气温三十五度,大厦恒温二十六度,想要稳定的七度,你只能坐到厨房去喝了。”
“借口,”谢东临腰上还隐隐作痛,看她气急败坏就高兴,“这就是你的服务精神吗?”
“我认为正常人类不需要这种程度的服务,”温钰薇干脆得很,“受不了就开了我吧,没了你这份工我就不信能饿死。”
娘的,受够了!
“我……”谢东临跟她对视,慢条斯理地抬手,往自己脑袋上一点,“不是正常人类。所以,需要这种程度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