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大附属医院。
周一正是医院最忙乱的时候,早上八点,乌泱泱的病人已经排在诊室门口,等着叫号就诊。f大附属医院的王牌骨科,更是人满为患。
林娇一瘸一拐被护士搀扶着到医院休息室的床边坐下,等着人来提她处理伤口。
说来她今天也是倒霉,刚出了校门,一辆疾驰的外卖摩托车擦着她飞快的开过,她今天穿了双小细高跟,躲闪不及脚一崴,膝盖着地,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地,缓了一分钟愣是没爬起来。
和她奶奶住同一楼的医学院的杨老师正好要去医院上班,便顺路把她捎到医院。
医院人满为患,排队挂号更是艰难。杨老师今天出专家门诊,抽不出时间照顾她。便直接把她托付给咨询处的护士,丢下一句等下有人来帮你处理伤口便匆匆套上白大褂离去。
吱——休息室的门推开。
是个年轻的男医生,神色惫懒,银灰色的头发微乱,略长的碎发里露出英挺的眉骨,五官深邃。漆黑的眸子带着些许倦意。像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白大褂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开敞着,里面穿了件纯色t恤和破洞牛仔裤。
除了身上的白大褂,林娇当真看不出来门口的人哪里像个医生。
“是你来给我看伤么?”林娇怯生生地开口。
“是。”男医生语气有些不善,“杨老师今天忙,让我过来伺候你。”
最后的“伺候”两字音拉的有些长,有几分轻挑。
“伺候?”林娇总感觉这话有些调笑的意味,不禁脸上泛起两片薄红。
“我伺候你绰绰有余。”男医生不欲多言,蹲下来看她的伤口。
七月初的s市已经隐隐有些火炉的征兆,林娇贪图凉快,热裤配碎花小吊带。摔这一跤可就惨了,膝盖直接着地,蹭掉一大块血皮,伤口上还沾了些泥沙,在她白净细长的腿上分外狰狞,右脚踝更是扭了一下,摔时还不明显,现在整个脚踝都肿起来了。
男医生用镊子夹起沾满碘伏的棉球擦上伤口,手指修长,动作干净利落。
“嘶——你轻一点呀。”林娇忍不住叫疼,整只脸都皱成了一只白嫩嫩的包子,杏眼中泛起泪光,波光粼粼。
“消毒哪有不痛,忍着。”
男医生眉头微皱,抿着唇,格外不耐烦。在大大的杏仁眼可怜兮兮的目光的注视下,沾着碘伏的棉球擦向伤口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林娇坐在休息室的床上,早上的阳光洒满休息室,男医生一双剑眉,鼻梁高挺,初升的太阳给线条分明的下颌线镶了一层金边。
虽然臭这一张脸,但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人当真有一副好相貌。
靳坤昨夜到了四五点才迷糊睡下——好友陆逍昨日回国,攒了个局,邀了一群人疯闹到大半夜,刚刚睡下,就被同门师姐的夺命连环call闹醒,说是杨老师让来医院,只好一路飞驰而来,现在脑袋还一抽一抽的疼。
少女玲珑娇小,皮肤细腻,疼的厉害,大大的杏仁眼里泛着泪光,花瓣似的唇被咬出深深的痕迹。靳坤头疼到炸裂,满肚子火气,看着她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只得憋回去给他看伤。
休息室环境简陋,只有两张床,膝盖上完药后,靳坤半蹲在地上,把她的小腿搁在腿上,看脚踝的扭伤。
少女穿着热裤,纤细白嫩的腿搁在他腿上,手触摸到的皮肤细腻。但偏偏靳坤是不解风情的主,对病人没有半点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