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林太妃又道：“你当哀家不知那叶承欢是何来历？”

“既然您知道，”楚颜敛起脸上的笑意，毫不畏惧地开口道，“叶承欢是我楚颜的人，太妃您又何必费尽心机让凌华羽枉做小人呢？”

“哼，”林太妃冷哼一声，“看来凌华羽终究是入不了辅政王你的眼。”

“不是他入不了我的眼，”楚颜淡漠地应道，“而是我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太妃娘娘仍未真正信任过楚颜。”

“信任？”林太妃站起身来走到楚颜面前，“你说哀家未曾信任过你，那你的所作所为，又让哀家如何信任？”

林太妃的脸色越发阴愠：“你将原来的兵部尚书、户部尚书换成闫铎与柴斌，那两人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你以为本宫不知？”

“你借雍州平叛，斩了宣阳侯，难道你不知宣阳侯乃哀家钦点，镇守雍州？”

“太妃娘娘，”楚颜忍不住眉梢一挑，开口道，“原来，您一直都在忌惮楚颜？难道您竟忘了我的这条命还握在您跟皇上的手里，就算我有不臣之心，命没了，这天霖的万里河山，我要来何用？”

“您可看清楚了，”楚颜猛然将左臂的袍袖向上撸去，一道黑龙印记若隐若现：“这条黑龙攀向颈间之日，便是楚颜的死期。当年巫医选中我为皇上续命之时曾说过的话，难道太妃娘娘已然忘记了么？”

“关系到皇上的龙体，哀家自然记得。”林太妃颔首道。

“您既然记得巫医之言，”放下胳膊，整理好袖子，楚颜冷冷道，“您就应当明白，这世上最希望皇上安然无恙的那个人，除了您以及皇后娘娘，恐怕只有我一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