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想起叶小七在池塘里挣扎,想起自己拼了命地下到水中去救他。而凤岚他们在做什么?折下树枝,嘴里嚷嚷着“抓紧”、“快上来”,而实际上,却挡住了他们上岸的路。
满身的泥垢,衣裳亦被他们用树枝恶意地划破,一次次靠近岸边,一次次无功而返,嘲弄的嘴脸,恣意的笑声,直到杨管家来到池塘边,方渐渐收敛。
而那个凤岚,在叶承欢扶住叶小七就快爬上岸的时候,竟冷笑一声,抬起脚来踢向二人。
或许是本能,或许是出离了愤怒,叶承欢只记得当时想都没想便伸手抓紧凤岚的脚踝,用力一带,岸边湿滑的青苔,让凤岚毫无悬念地坠入池塘……
起伏的胸口,紧蹙的双眉,攥紧的拳头——明明是已经过去了的事,然而,当再次讲起的时候,叶承欢还是觉得气愤不已。
这才是事实,这才是真相!
“如此说来,”坐在椅上,听得趣味盎然的辅政王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叶承欢的近前,伸手轻轻地将叶承欢的下颌抬起,“凤岚落水,确系你所为?”
“那是他罪有应得。”叶承欢鼓起勇气凛然道,“他伤我,辱我,承欢都可以忍,但是他伤小七,不行。”
“嗬,”辅政王嗤笑一声,“说得好,但是你恐怕忘了一件事。”
“王爷所指何事?”叶承欢眉心微蹙不解地问道。
“小七是你的奴才,凤岚伤了小七,你护着他可以,”辅政王的手上略一用力,目光也多了几分寒意,“而凤岚,他亦是本王心爱的男宠,你伤了他,本王岂能饶你?”
“承欢知错,请王爷责罚。”叶承欢坦然道。
“责罚?没错,是该好好责罚。”辅政王戏谑道,“昨日伤了本王心爱的凤岚,今日又在梦中对本王不敬,若是不好好责罚你,岂非显得本王府上毫无规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罚就罚,哪来那么多废话?叶承欢皱着眉,腹诽道。
“给你两条路任选,”松开了手,辅政王好整以暇地将右手背到身后,“第一条路,鸩酒一杯。”
叶承欢淡然地抿了抿薄唇。
“第二条路,”辅政王一把将叶承欢揽在怀里,伸手勾勒着叶承欢的眉眼,“你伤了凤岚,害他重病,那么今夜你来代他——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