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你比昨天有了些进步。但是，”

沈承轩头痛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钱浅浅道：“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跳舞跳得这么痛苦。”

“我看你跳舞就像在看你钻火圈滚钉板被上刑。你是马戏团的狮子还是出来卖艺的猴子？你觉得观众看见你皱着一张猩猩脸会是什么感觉？”

“噗嗤”几声轻笑，c班的女生们实在是忍不住了。

沈承轩的嘴巴也太特么毒了，毒还不说这毒液都朝着一个人喷。这罗浅浅被她喷得是体无完肤，脸都涨了个通红他还不歇气。

待会儿罗浅浅要是哭了怎么办？沈承轩难道也不怕节目播出后有人骂他苛刻吗？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练习室里有这么多的镜子，你们练舞的时候我要求你们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练？”

“这就是让你们除了确认自己跳成什么样子以外也确认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们要选的是能代表国家、甚至是代表整个亚洲的女团。这支女团的形象要是健康的、活泼的、美丽的。你那张便秘脸我不想再看见！下次你再用便秘脸跳舞，你就自己出去待着别祸害其他人了！”

呜哇……这也太——

先前还在笑的c班女生笑不出来了。在场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哪个不是因为长得漂亮从小都是被异性哄着宠着？

罗浅浅比昨天已经进步了很多，沈承轩却一口一个“钻火圈上刑”、“卖艺的猴子”、“便秘脸”。换了谁这时候不得当众哭出声来啊？

钱浅浅红了眼眶，眼里全是水雾。但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直起了背脊。

“……是！”

钱浅浅说完就抿唇咧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笑得不好看，她又拼命憋着眼泪尽力调整笑容。

沈承轩见她这样也只是“哼”了一声就继续上课。

欺负人的工资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他感觉自己成了灰姑娘后妈外加两个坏姐姐的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