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荀秋鱼生物钟醒了个大早,再睡也睡不着了,干脆就依着在阁衍峰的习惯,看起书来,他现在字都还没认全,想到这点就真心很心塞。
昨天知道重洱身份后,他一夜好眠,现在又能静心读书,荀秋鱼真觉得自己的心其实也同沁辰说的一样,挺大的。
不过一点也骄傲不起来。
刚到宗门第一声晨钟响起的时候,荀秋鱼就察觉到屋外结界有了动静,那人只是触碰到了结界一下,似乎发现并不能进去,便也就没了动静。
天涯宗第一声晨钟是在五点半的样子,六点半又会有一声晨钟,那是早课开始的时间,最后一次晨钟是在八点整,这都是荀秋鱼比着日晷一点点摸出来的规律。
现在五点半,谁一大早的就跑过来?荀秋鱼脑海中浮现出重洱认真的模样。
不会真是他吧。
荀秋鱼将书放下,推开门,看见重洱正直直站在小屋结界外。
还真是。
荀秋鱼将结界撤走,叫重洱进屋:“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记得外门弟子住的地方离他这小屋可还有上好一段距离。
他看着重洱衣袍都被露水沾染:“外面霜寒露重的,以后别在过来了。”
重洱拍了拍衣袍上的露水,闷头不说话。
荀秋鱼虽说不记得小说中重洱是什么性格的了,但他知道就以现在重洱这性格,恐怕是不会听他的话,可能明天他还会再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看见这个人。不过,这事儿得明天再说。
他取出一果子递给重洱,你就在屋里待一会儿,我看会儿书,等时间到了你叫我一声。
重洱凝迟的将练气果拿在手中,宛如傻子一样站在一旁。
庚金为至阳至刚,不该是这么个傻样吧?荀秋鱼有些怀疑现在这个重洱是否能达到小说中的那般成就,如果达不到,那他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耽误了一个天才。
荀秋鱼拿起书,也就纠结了一下,便将这事儿抛到了耳后,一直到重洱叫他,他才从书中回过神。这要是他当初高考能是这个看书的状态,还会混成那副鬼样子?
不过穿越了,一般的主角都是大杀四方,而他在这儿安静读书,也是有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