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雁时以为那人又发火了,轻蹙眉,也顾不上那么多,打开了门,要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却是猝不及防被一双冰冷的手给捧住了脸,满是风霜冰棱的唇压了上来,他急切到让她看不见他的脸。
唇上汹涌又冰寒的气息几乎要淹没她的头顶,如若不是男人熟悉透彻的气息充盈在她鼻间,估计她早早给男人甩了几巴掌了。
男人的吻热切急促,甚至说是疯狂狂躁,像一头找到了猎物的兽,对着猎物便尽情欢愉,可偏偏这看起来毫无章法的吻又是规矩至极,他只亲她温热的双唇,他的唇带了寒冬的冷,没有温度,而她的唇温软可人,像瓮了一个冬天的果酱,越吃越上瘾。
他等着她温暖他,寒涧深泉般的双眸凝视着她,冰冷的大手依然捧着她的脸,似乎要透过这并不特别明亮的灯光来看清楚她的脸。
明眸皓齿在掌间,一如想象中娇俏。
纪雁时其实也在看他。
他比她高上足足一个头,她需要费力仰望才能看到他的五官,下颌有青茬,还没有刮胡子,怪不得刚刚硌得她的下颌生痛。好像又瘦了,五官本就立体深邃,现在看过去,更加如刀削般出鞘,但是总体来说,他看上去还是过得挺不错的。
纪雁时笑了笑,笑意浅浅,梨涡醉人,“哥哥,欢迎……唔——”
一句窝心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吻又悉数落了下来,大门被阖上,行李被随意丢在一边,他将她抵在墙上肆意亲吻,从红唇到脖颈,一路往下沿着锁骨恋恋浅啄,又急又激烈,像是雨水滴在屋檐上,又像是无数飞舞的雪花打在她的身上,让人无法抵抗,只能抬手抚住男人光洁的后脖颈,微张着唇看着头顶昏黄的射灯。
“哥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的手已经伸到她的后脊背,打算解她的内衣扣子,猝不及防听见她这般问,顿了顿,低头看向她,眼波迷离的一个人儿,让他心醉。
“想你,给你惊喜。”
“什么时候又要离开?”
纪雁时盈盈看着他,眼神固执又脆弱。
白子湛看着这样的她,喉头动了动,眸底深处寒涧尽数裂开,他一把抱起了她,将她抱到长桌旁,长臂一伸将长桌上的画尽数扫落在地,哗啦啦地响起一阵声音。
“哥哥,你……”
纪雁时惊呼,想要挣开他的手往下跳去捡画,却是被男人健实的手臂一把箍住,将她压在长桌上又是疯狂地吻了下来。
纪雁时今天穿了民族风厚实长裙,长至脚踝,因天气寒冷,又特意穿了加厚裤袜,上身搭配高领米白针织兔毛毛衣,柔软舒服,外配藏蓝色刺绣披肩,将整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