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杂乱的生意

我没有那么下三滥,基本保持了男人的风度,偶尔酒杯,跟女伴喝一口,但架不住她酒量特别大,还总说那句总在第一声调上的汉语:“哥哥,男人,喝酒要比女人多。”

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当然,酒量最大的李茅,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我听见他说:“庄哥,小苏差不多了,你也差不多了吧?不喝了行不行?”

“不喝了,我们回”我还能够清晰表达自己的思想。

“不准回!”小苏居然还听得懂我们的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庄哥,既来之,则安之。下面去泡个澡,清醒清醒。”李茅一边说,我就感觉背后那个姑娘,已经架起我,向屋外走去,我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好象有人在帮我脱衣服,好像我感觉到热水,有人在给我搓背,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是男服务生,这就放心了。继续迷糊,等我再次因脚上受刺激,有点清醒的时候,发现一个姑娘在帮我按脚,侧边李茅和小苏都在,这就没问题了。

我们都穿着统一的睡衣,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大概是互相挖苦兼吹捧,互相揭短兼玩笑,总之是男人们之间狂放的话,基本不过脑子,声音时大时小。这是轻松一刻,虽然有女性温柔的按摩,但基本不用理会她们的反应,她们是职业的例行公式,不需要感情。

说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不太回忆得起来,但我记得那个按摩的,双手在我背部摩擦,这是我睡前最后的记忆。

等我醒来时,发现我躲在在一个宾馆的房间内,身边一个女人,就是那个陪我喝酒的俄罗斯女人,我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我掀开被单,发现除了外面的大睡衣外,裤头还在。她神秘地看着我笑,把我扔在了努力回忆的边缘,我不知所措。

“我们?”我问到。

她笑着,摇摇头,她衣服穿得很整齐,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还有需要吗?”她问到,我竟无言以对,机械地摇摇头。她随即对我说到:“睡吧,如果需要我,打总台电话。”她径直离开,出去的时候,帮我掩上了房门。

我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包,都已经在床边的椅子上放好了。我找到手机一看,已经凌晨四点。已经睡不着了,我努力回忆,也想不起什么来。此时,我一点也没有,只是想搞清楚,我马上打了李茅的电话。

这家伙已经回家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估计然然在她身边,我不好多问。再打小苏,他居然还在宾馆,在我隔壁,他也醒了。

“小苏,老实交代,昨晚,我是怎么回事?”

“庄哥,别误会,你没有事。你睡着了,李哥打电话找来那个俄罗斯女人,把你扶到宾馆休息了。”

“你晓得,我不是问的这个。”

“庄哥,你是有节操的人,我们怎么能够害你?那几个喝酒的俄罗斯人,只陪喝酒唱歌,卖艺不卖身,你放心,你们啥事没有。只是李哥专门交代过,你没醒,她不能离开,怕你有事。要不我过来,陪你睡?”

这一说,我放心多了。“呸,你陪我睡,还恶心些。”我挂上了电话。

我意识到,小苏李茅如果长期混迹于这种场所的话,尽早会从边缘滑向出轨的境地,这也太边缘了,如果我没喝多,如果我没睡着。在朦胧中,如果有一个女人,在我们这年轻的身体边,在我几个月来的饥渴状态下,肯定容易出事的。以后要避免这种场所了。

我不是不喜欢女人,但我还保留着对身体的敬畏。

我突然想到,王班长在非洲,此时正是白天,我得给他打一个电话。

“庄娃子啊,回北京了?”

“回来了,王班长,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要到非洲去?”

“庄娃子,你知道我的性格。要我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我会急出病来的,我宁愿在非洲跑死,也不愿在家耗死。”

“那不行,你一个人吃不消,嫂子还在那里吗?”

“她早就回去了,她舍不得孩子,义乌的事委托别人了,她回去照顾孩子,现在大孩子要读初中了,学习任务紧,爷爷奶奶管不了,只好她亲自管教了。”

“那你一个人,谁来照顾你呢?”他毕竟是个跛子,出门都不方便,何况,在那样艰苦的地方工作。

“这是非洲,我也算是有钱人,很多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出面了,有人帮我办。况且,我这边,我过得还滋润些,你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那里生意怎么样?”

“电视转播天线的生意,已经在三个国家铺开了,前景很可观,现金流也很好,兄弟,我们算是挖了个金矿了。至于手机,我这里推广才一个国家,主要是差技术人员配合,如果把当地国家的维修维护点布齐,需要技术指导,起码得工作两三个月,培训出骨干才行。”

对的,售后服务相当重要。因为一部手机,不可以说扔就扔的,尤其是在并不富裕的非洲,这么多钱,超过了普通民众几个月的生活费。如果有点小毛病不能维修,如果有些新功能不能升级,那么,对品牌的影响,就大打折扣了。

我想了想:“如果是这样,我跟李茅商量一下,带两个技术人员过去,要不然,我亲自过去一趟,反正,现在我也是一个人。”

“早就盼你来了,你小子总是舍不得家庭。”

天明后,回家,吃早餐时,看见泡菜,食欲一下就起来了。我把生意上的事,简要地跟他们汇报了一下,他们也表示放心。但爸爸说了一件事,让我不由得忧心起来。

“温州工厂的军品生产,明年的订单,估计有危险了。如果你有精力,跟进一下,看看总后的关系人,他有什么说法。”

这个厂对于爸妈来说,是他们的心血和奋斗的见证,也倾注了我的感情,那是我成功的。我得把这事敲定,再谈非洲的事了。

吃过晚饭,我说到:“爸,我陪你再下几盘棋吧,学习学习。”

“别下棋了,我还有正经事跟你谈。”妈说到。

原来,是过去我经营的生意,她给我交接。

“你走了后,这一摊子事交给我,你知道,我们年纪大了,照看不过来,还是交给你,何去何从,你自己去理,我们也轻松些。”妈说着,把两个大包交给我。也就是关于手机经营的,关于非洲电视接收装置的,我发现,妍子的酒吧的东西也在这里,问到:“这是啥时候接的?”

“前两天陈经理听说你要回来,就把这些交给我们了”,爸说到“我简单翻了一下,陈经理也是勤恳,里面明细都记得很清楚,就是自己当老板,也没有这样细致的。”

班长就是这样,对我的事,肯定要比对他自己的事更上心。他不想对不起我,哪里去找这样可靠的监管人。

“但是,陈经理说过,那酒吧的经营,要我们亲自去看一下,原来的经理又找了个委托人,不太得力,庄娃子,我们就不管了,你自己去看一下吧。”

当然得我自己去看。这是我和妍子的心血,当年妍子还说过,这个酒吧的收入,就当未来孩子的教育基金。

第二天,我就到了酒吧,这个临时负责人,我不太熟悉,估计是经理后来招进来的,还不认识我。我也不先表明身份,点了杯酒,给经理打了个电话:“我回北京了,在酒吧,你啥时候能过来?”

“哎呀,庄总!您啥时候回来的?高总呢?”

“高总有事,暂时不回来,我回来看看。”

“您是长期留在北京,还是看看就回温州呢?”

“估计是长期吧,怎么这么问呢?”

“庄总,对不起,我现在哺乳期,给孩子每天要喂奶,所以不好在酒吧上班,找了个人临时代替我。她虽然也能干,但毕竟对这经营不太熟悉。您要是回来了,多指导她一下,我就太高兴了。庄总,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让孩子断了奶,就回来上班,怎么样?”

“不着急,孩子是大事,一两个月,我经常来就是了。”

“谢谢庄总。”

挂完电话,仅一分多钟,那个临时负责人就过来了,在我面前鞠了一躬:“庄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老板来了,刚才经理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我叫张小芬,请庄总指教。”

“啊小张啊,现在生意怎么样?”

其实这不用问,我来这里看了看,就明白个八九分,生意如常,不算火爆,但也不算不好,总之,按这个方式运行,大概每个月纯利润约二三十万吧。

她听我这一问,赶紧说到:“庄总,请过来一下,我详细向您汇报。”

她把我拉到吧台后面的小屋,这里的格局基本没变。一张桌子,后面原来放床的位置,被一个长沙发代替,这种长沙发是可以拉出来的,拉平了,就是一张大床,平时立起来就是沙发,可以办公。

她先把账目给我看了一下,与我估计的差不多,关键是网上红酒销售还好,这个利润还可以。

“庄总,我给你汇报个事。这个月的红酒销售,网上渠道还好,但是十多天前,出过事,有小偷撬我们的卷闸门,我们酒吧关门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里面值班,听到外面响动不正常,发现有人撬门,吓坏了,就报警,幸亏警察来得及时,那两个家伙跑了,卷闸门都已经撬坏了。我估计是来偷红酒的。这事我跟经理说,她自己掏钱,让我找人把卷闸门修好了。但是长久这样也不是办法。”

“是的,你一个女生,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的。要不,聘个保安吧。”

“也这样想过,但得老板同意才行,况且,这会增大经营成本,多开一个人的工资,毕竟有点划不来。况且,也不是有人天天来偷,经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其他想法呢?”

“庄总,我倒有个想法,就是去人才市场找一个年轻人,既可以当服务生,也可以夜晚值班,最好是外地来的。他也节约了住宿和房租,况且,楼下的飞镖室,也需要男服务生,你看这样行不行?”

果然是个好办法,一工两用。看样子,这个张小芬,也算是有点头脑的。

“好吧,就按你这个标准,你去负责找人。”

“如果庄总您有时间,我找到人通知您,你现场来考察一下,如果觉得行,就把他留下。”

“好的”。我离开了酒吧,觉得大体上放心了。

当酒吧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决定先找小苏了解手机的事情。来到小苏的店子,发现服务员换了,小苏的老婆不在,于是打电话给小苏。

“庄哥,你在哪里?”

“在你店子呢,你死哪里去了?”

“我在外面,马上过来。”

我在他店子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他就过来了,一来就把我往外拉。我问到:“什么意思?要拉我到哪里去?”

“走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茶楼,慢慢谈。”上了他的车,也就是原来王班长的车,虽然破,但充满了亲切感。

到了一个茶楼,在一个小包厢,我们点了茶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庄哥,你家的事,我也基本了解了,你今天还有这个状态,我服你,真男人!”

“你是说我没心没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