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别样的亲密无间。
一路上,偷偷望着四爷的不少,但知晓四爷身份的并不多。
“这是那村儿的儿郎呀,这么疼媳妇儿!”
“不知道,没见过。”
“不过这小两口长的可真俊。”
“可不是嘛!”
一些善意的声音不时落入耳中,颜璃摸摸自己的脸,对着四爷笑眯眯道,“相公,人家都说你娶了个俏媳妇儿呢!”
“长的不俏,我会拉着吗?”
四爷说着,看颜璃一路眉开眼笑,都美滋滋的。那样子,当初他十里红妆娶她时,都没见她这么高兴。
或许是因为清楚,在那权贵荣华的背后,附带是危机四伏吧!
而现在,在这琐碎忙乱的背后,却是简单自在。
就如在这里,他拉着她,也不会有人说她没规矩。可在京城,这绝对不可能。因为有太多的规矩,太多的不容许!
而过去在京城,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
“相公,我们买点红纸回去吧!等到过年时你来写福。”
“好。”
走在庙会上,四爷被颜璃拉着穿梭在人群中,忙活着准备年货。
四爷跟着忙着拿东西,忙着递钱。两人从头走到尾,一个来回,架车上装了不少东西。
四爷看着车上的东西,摸摸干瘪的钱袋子,悠悠道,“为夫第一次感觉过年意味着什么。”
不止是出钱出力,一不小心还会倾家荡产呀,如果只指望着那几亩田地生存的话,一个肥年,就意味着后面都要喝西北风了。
“相公这话,感觉在说我是败家娘们。”
“你难道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你看我晚上,不是天天都在给相公剩粮食吗?”
颜璃这话,猛一下的四爷还没听懂其中意思,等过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了,瞪她一眼,“谁让你剩那个了?存着等着发霉吗?今天晚上给我都用了。”
“行,今天就让你开仓放粮。”颜璃小声回他一句。
四爷点头颇为满意,“那走吧,回家。”
“天还早,我们再转转吧!”
“转什么转!再转你晚上没了力气,我向谁开仓放粮去。”四爷说完,拉着颜璃走人。
“没羞没臊。”
这话四爷全当听不到,直接将颜璃放车上,拉着媳妇儿,拉着年货朝家走去。
待两人走远,一年轻男子,一个老者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出来,走到僻静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年轻男子开口,“父亲,那真的是逸安王吗?”
“自然是!你在怀疑什么?”
“我怎敢怀疑,我只是没想到逸安王竟是这样的的人。”年轻男子说道。
百姓家也极少见到这么疼媳妇儿的男人,现在堂堂王爷竟甘愿做媳妇儿的车夫,感觉很不可思议。
看一眼自己儿子,老者没说话,因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逸安王这么对待一个女子,定然感觉很不可思议。其实,他也一样。谁能想到一旦动怒,那样残暴的逸安王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呢。
“父亲,我们真的不用前去请安吗?”
“王爷的近身侍卫已传了话过来,让我们不要过去打搅,那我们就老实待着为好。”
年轻男子听了点头,没再说话,心里随意想到,那位逸安王妃长的还真是挺好看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满满都是明媚的感觉,让人都跟着心情好了起来。也难怪逸安王那么宠她了!
四爷和颜璃走着,聊着,这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很不赖。只是,路行一般,有人不识相的凑了上来……
蹭去眼中的水色,颜璃仰头,看着四爷道,“睡吧!”
四爷听了,抿嘴,“我没兴致了。”
听言,颜璃扯了扯嘴角,拉着四爷走到床上坐下,看了看一边的包袱道,“这里面都装的什么呀?”说着,打开,看到里面装的是她给他做了一半儿的衣服。
看到,颜璃抬眸看了看四爷。
今天晚上,他搞得她心里酸甜苦辣,真是什么都滋味儿都有了。
“你先上去暖床。”颜璃说着,走了出去,过一会儿手里拿着针线篮走进来。
“既然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吧!”
武安和武佑守在外面,不多时,听到屋内四爷读故事的声音传来,而王妃缝衣服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投射在窗户上,映入眼帘中。
一个读故事,一个做衣服,别样的温馨,丝丝的伤感。
因为这样的美好,能持续的时间太短,太短!
颜璃坐在被窝里,听四爷完全没有起伏的读者野史小故事,一针一线的缝着手里的衣服。
四爷靠在床上,看着认真跟他做衣服的颜璃,读着故事确实时不时的就走神。
岁月静好,这一种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相公,你明天还上山打猎吗?”
“不去了!”墨昶回答过,才反应过来,颜璃刚喊他的是什么,拿着书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心头悸动。
颜璃低头继续缝着衣服,对于刚才那一声相公,似不经意脱口而出,只问道,“怎么不去了?不好玩儿吗?”
“嗯!总有人想勾引我。”
颜璃听到不由就笑了,抬眸看向四爷,倾身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这世上连告状都这么可人的,连招桃花都如此可爱的,大概只有我家相公一人了。”
四爷舔了舔嘴角,看着眉眼柔和颜璃,忽而将手里书放下,坐正了,看着颜璃道,“夫人,不若我们睡吧!”刚还说没兴致的人,这会儿思想已开始歪了。
颜璃心里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管什么事,不管过程什么样儿,最后都会朝着实战上发展。
“小芽。”
“我把这个袖子缝完,你好好读故事。”
“好。”
确定有肉吃,连故事都读的多了几分味道,不再像刚才跟念经一样了。
多愁善感什么的全没了,一下子就精神奕奕了。颜璃看着,忽然感觉其实她也很好哄。
他一服软,她就心软。
想着,颜璃瘪嘴,随着释然,心里真有一个人,连道理都没有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精明。
翌日
江铁栓将蒸好的馒头拿到江铁根这边,“大哥,杏花刚蒸好的,你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趁着热乎给王爷他们送去吧!”
江铁根听了,坐着没动,只道,“放着吧!等下江巧回来,让她拿过去,我这几天不能去娘那边了。”
“咋地了?”
江铁根挠了挠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武护卫说,让我这几天都不要去。”且说这话时,武佑的表情相当的严肃,肃穆的江铁根觉得自己好像不止是犯了错,还犯了大罪。
“武护卫既然这么说了,那你就不要不去了。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江铁根点头,江铁栓突然想到什么道,“哥,昨天王媒婆给巧说媒,你不是让我去河口打听一下李家吗?我昨天傍晚的时候去了。”
“怎么样?李家那小子秉性如何?”
“里长家的公子,没人敢明着说不好。所以,都说还行。就是我问到他之前的媳妇儿是咋没时,那些人都支支吾吾的,没一个人肯多说。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但凡不能讲的,十有八九都是见不得人的。
江铁根听了,叹了口气道,“算了!我看巧也没有那个意思,我们也别打听了。”
江铁栓轻哼一声道,“别说巧没这个意思,就是有,我们也绝对不能让她嫁到李家去。”
“怎么了?可是还打听到别的啥了?”
“里长家的二姑娘李秀,想来大哥也知道吧!就是那个因长的齐整,在亲事上挑三拣四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