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宽阔的前坪上,王伦继续坐在椅子上,等着白一书出手。
白一书很不爽王伦此时的动作,冷冷嘲讽道:“这么喜欢坐椅子,那后半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好了。”
他通过摩山岳被王伦一掌打飞的情形判断,王伦比天境后期巅峰大宗师要强,但满打满算,也就是准王境,实力最多跟他旗鼓相当。
很大可能上,王伦实力会不如他。
毕竟,距离王伦代表王家在京城大放异彩的那一次,并没有过去一年,连半年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王伦能从天境后期大宗师变为准王境,已经是极其逆天了。
“你出招吧,等我出手,你连出招的机会都不会有。”白一书因此很倨傲地说道。
王伦什么都没说,就轻松自在地坐在檀木椅上,等着对方出手。
欧家和黄家的家主,以及高手,都是愕然,心说这份淡定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压根不怕?
他们可无法直接断定,但最起码很欣赏王伦的这份胆魄。
换成是他们,绝对做不到像王伦这样镇定、从容。
此刻白一书已经怒了,手中白扇拖曳出一道白光,在空中展开,飞旋着斩向王伦,从扇骨中飞出十六道乌光,以比扇子更快的速度,急速射向王伦。
“不动是吧?有本事就真别动!”白一书露出嘲讽的表情。
他就不信王伦还敢真坐着不动。
简单来说,王伦没那号本事。
十六道乌光,每一道都有着杀死一名天境后期大宗师的威力,王伦坐着不动,会被直接打死打残。
“如你所愿。”王伦淡淡地回应,似乎根本么瞧见来势汹汹的攻击。
直到十六道乌光凶狠地射过来,对准了他周身的十六处要害,王伦才像是回过神来,可也只是随手轻轻挥了一下手臂,仿佛已经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一种仓促补救而已。
白一书笑了。这就是敢在他面前装逼的下场。
明明实力不可能强过他,面对他发出的准王境级别的攻击,还敢坐着不动,简直是在找死。
都不用看了,打斗就此结束。原本以为跟一个可能是准王境的强者打斗,会伴随长时间的激烈厮杀,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成为胜者。
他甚至用余光瞥见欧家、黄家的人,还有摩山岳,脸上的表情是紧张、不安的了。
十六道乌光,以白灵扇法攻击出去,排列有致,暗合杀局,是主攻杀伐的一种神通,王伦仓促应对,不死也得重伤。
此时王伦身前出现了一块方形的土黄色盾牌,盾牌悬浮着,看着也就一寸多厚,但十六道乌光射中时,在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声后,竟然“镶嵌”进了土黄色盾牌中,没有冲出去!
“怎么可能?”
白一书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小小的一面盾牌,抵挡住了准王境强者的凶猛一击?
一个推测浮现在脑海,白一书脸色发白了。
再看到紧跟着十六道乌光飞旋斩过去的白灵扇,白一书面色大变。
“春寒料峭的,扇什么扇子,不如将扇劈了当柴火烧烧,烤烤身子。”
王伦笑着道,对飞斩过来的白扇隔空屈指一弹。
一道金色的剑气发出,在空中急速飞去,撞上白扇后,唰唰唰唰对着白扇劈出了四下。
第434章坐等出手
一掌轻松打飞了摩山岳,王伦没再出手,给时间让摩山岳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王伦才开口道:“你找来的帮手不出手么?”
说完,王伦看了一眼最左边的那人。
那人手上拿着一把折叠好的扇子,此刻也正在看着他。
摩山岳没出声,一步步朝王伦走近。
“回来!”
最左边拿扇子的人突然说道,“你不是此人的对手,嫌命长么?”
这人自然就是金阳宫的宫主白一书。
他不是真的关心摩山岳,而是金阳宫已经视千叶门为附庸势力了,在他的眼里,摩山岳还有利用价值,被王伦白白打死的话,对他可没半点好处。
但摩山岳却像没听到,继续从墙角那儿往前走。
白一书怒骂道:“不自量力!”
这时候,摩山岳已经走到了距离王伦不足两米的地方,王伦坐在上首,下边就是王厚山等人,见摩山岳来了,王厚山等几个高手都站了起来,瞪着对方。
只有摩山岳有任何的出手迹象,他们会朝摩山岳发难。
毕竟,他们以王伦为主心骨,也想在王伦面前表现一番。
“怎么,还想打?”王伦示意众人不要出手。
摩山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打了。
王伦便说道:“你不打了可以,那跟你进来的那人,对没错,说的就是拿扇子的那人,你还愣着干嘛,打算当缩头乌龟么?”
他何等眼力,不用神识查探各人实力也能判断出那人比摩山岳的实力强出了一个大档次。
白一书还没说话,摩山岳就看向王伦,突然抱拳拱手,弯腰以示尊敬:“千叶门和摩山岳愿意屈服,低头认错,不想再跟王家争斗下去了。”
说完,他低下头,开始道歉。
身后白一书风度翩翩的模样已经变为了怒气冲冲,怒道:“摩山岳!你干什么!”
千叶门敢当他面反水,难道就不怕他金阳宫,以及金阳宫背后站着的那人么?
“闭嘴!”哪知摩山岳却反过来朝白一书吼道,“千叶门本来就不想和王家为敌,是你金阳宫硬逼着我这么做,我干你老母的!”
他是明白已经在白一书面前反水了,事后再怎么求饶也没用,索性心一横,当众怒骂白一书,表明自己要对抗金阳宫的态度。
白一书拿着扇子的手都因为愤怒而在抖动,他怒极反笑,扇子指向摩山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摩山岳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再次朝王伦微微弯腰,说道:“王大师,千叶门是受白一书这奸人威逼,本意根本不想和王大师作对,还请王大师明察。”
王厚山等人都在面面相觑,心说这闹的是哪一出?
“摩山岳,你莫非是在和白一书合起伙来,在我们面前演戏?”
王厚山皱眉道,对摩山岳虎视眈眈。
摩山岳苦笑道:“我也知道自己的态度转变太快,各位不相信我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