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蒲家的媒婆在门外憋足了劲儿喊了很久,后面吹吹打打的乐声也响了很久,可廖思敏的院门,却是迟迟没有打开。
这便让周围的人有些意外了,于是便有了一些议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扇大门终于缓缓开启,只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并不是廖思敏,而是她的表妹,潘巧巧。
此刻,潘巧巧满脸笑意,看向了蒲家派来的媒婆,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这媒婆姓刘,她也陪上了笑脸,道:“姑娘,不碍事的。你们家小姐呢?”潘巧巧温言浅笑,道:“表姐已知各位的来意,虽满心欢喜,想要迎各位进门。但是念着家中高堂尚在,再者说,婚姻大事,须得父母做主。如今只我表姐一人在这里,实
在是难以决断。不过,我表姐说了,她会即刻送信回关中,让姨丈尽快赶来。如此一来,两家的长辈商议这件事,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潘巧巧一番话说完,刘媒婆满脸堆笑,道:“原来是表小姐,失敬失敬。”说着,她指了指身后,道:“这些都是蒲家准备的厚礼,东西既然抬到了这里,断然没有抬回去的道理呀。表小姐且先代廖小姐收下,日后待廖小姐的父亲大人到来,蒲府
必定要另外再备上一份厚礼来访的。”
潘巧巧含笑应道:“如此也好。”
于是,蒲家准备的提亲礼物就进了廖思敏所住的院子。与此同时,还有唱礼官高声念着蒲府送来的礼物,很是热闹。
之后,潘巧巧给抬东西的人打赏了一些钱财,就把人打发走了。
待她回到后院,廖思敏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一样好东西了,地上一片狼藉,遍是碎片。
潘巧巧吓了一跳,开始安慰起廖思敏来。
而此刻,铭王府中,得知这个消息,赫云舒只微微点了点头。这廖思敏,的确是有些头脑的。她心里很清楚,今日她是不能拒绝蒲府的提亲的,不然之前传出的事情有假,才真的有损她的名声。不过,她也不能爽快地答应,不然她
就会和蒲玉死死地连在一起,怎么都掰扯不开。
所以,她就想出了这样的说辞,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只是,来禀报的暗卫不明白,赫云舒为何要这样做。
赫云舒向来不是个藏私的人,再者说,将一些事情适当的告知周围的人,也会让他们明白一些事情,不至于做事的时候糊里糊涂,坏了大事。于是,赫云舒解释道:“我并非是想让廖思敏和蒲玉脱不了干系,而是要把廖思敏逼上穷途末路。眼下的局面和她心中所想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若是想达成心愿,必定会有
所动作。而我就等着看,她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