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燕凌寒手中的剑便沾了海天鹰的血。
突然间,海天鹰不惜冒着被剑砍伤的危险,后退数步。
骆青楚微微皱眉,有几分不解。
燕凌寒却是伸手入袖,拿出了几枚黑色的炸药,道:“阁下是想试试这个吗?或许,我们可以比试一下,是谁的东西更厉害?”
看着燕凌寒手中的东西,海天鹰神色骇然。
对于这个东西,他记忆犹新。
那一日,他尚且不知进入海族领地的人就是铭王妃赫云舒,却见识到了她手中黑色之物的威力。
不过是轻轻一丢,便要了他数十个手下的性命。
他自己若不是躲闪及时,只怕早已殒命当场。
而且,那一晚,城中有两处起火,也是因为此物。
虽说海族也有这样的东西,但是威力远远不如此物。
这时候,海天鹰伸进袖子里的手停了下来,他紧咬牙关,空举着两只手,示意自己的手里什么也没有。
燕凌寒神色微动,没有言语。
海天鹰暗暗咬牙,尔后不甘心地冲着自己的手下大喊道:“停手!”
手下人一一停了手,退到了海天鹰的身后。
只不过,此时他的手下人已经损伤了过半,可谓是损失惨重。饶是如此,海天鹰的脸上仍是不见灰败之色,他看着燕凌寒,目光里带着几分凶狠:“素闻铭王殿下爱极了自己的王妃,那么如今,这铭王妃的安危,铭王殿下可还在意?
”
瞬间,燕凌寒的脸色如遇寒冰,目光更是冷厉骇人。
他的手慢慢收紧,将手中的宝剑握得更紧。
海天鹰忙说道:“铭王殿下,我们做个交易,你放过我,我放过铭王妃。”
骆青楚却是质疑道:“胡说!云舒她没那么容易上当,想捉到她,你没这个本事!”
海天鹰却是一笑,道:“的确,这铭王妃有几分本事。但是,我动了她如今最在意的东西,她怎么会不着急呢?”
“说清楚!”骆青楚暴喝道。“你们在造船,对吧?想来,这船是十分要紧的东西,于是我便命人在造船的地方放了火,船身刚刚上过漆,最是容易燃烧。那里着了火,赫云舒岂会不急?就在不久之前
,她已经带人去了。只不过,在去那里的路上有一处山坳,山坳之上草木茂盛,适合藏人,更适合守株待兔。而铭王妃,就是那只兔子。”
说着这些,海天鹰洋洋得意。
骆青楚紧张地看向了燕凌寒,只怕他受不住这个打击。
只是此时,燕凌寒的神色并不慌乱。
他的脑海里,仍然回想着赫云舒今日一早与他说的那句话:“今日无论何人说我遭遇不测,你都不要相信。你若是做得好,不让自己激动,待我回来,便给你一个吻。”
想到这些,燕凌寒的心里是甜蜜的。
他相信她的本事。
见燕凌寒不急反笑,海天鹰瞪了瞪眼睛,道:“铭王爷,你竟然不担心自己的娘子吗?”
燕凌寒看向海天鹰,神色冷漠,带着这天生身为王者的傲然:“就凭你那些虾兵蟹将,也妄想捉到我的娘子?做梦也别想!”
今日这一切,海天鹰自认为思虑周全。
先是派人在造船之地放火,赫云舒放心不下,自然会前去查探。
如此一来,他中途设伏,也就可以得手。
毕竟,一个人心急如焚地想要赶去某地的时候,是不会在意周围有什么的。
如此,他便可以拿了赫云舒。
再者,他带人进了这守将府,先奔燕凌寒而去。
守卫这守将府的是骆青楚,他与燕凌寒交情好,有道是关心则乱,必然一心顾念着燕凌寒,忘了海天月那一遭。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乱中求稳,派人去救他的妹妹海天月。
这计策一环扣一环,万无一失。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里,海天鹰突然发觉,这一切和他想象得都不同。
只不过,想到自己的后招,海天鹰并不着急。有那后招在,他在这里做什么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