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喜的日子,燕凌寒居然也敢给她添这样的赌?
她的喜队,铭王府的马车为何要走在前面?
难道他燕凌寒不知道,如今让她难堪,就等同于让燕曦泽难堪吗?
想到这一点,闪代玉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微笑。
燕凌寒的马车缓缓而行,一路到了太子府。
今日的太子府,文武百官齐聚,很是热闹。
燕凌寒和赫云舒带着孩子们去了上首的位置,一一坐下。
不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回来。
照例是拜天地,入洞房的俗礼。
许多人围上前去观礼,燕凌寒没什么心思去看,只专心和小灵毓玩儿。
赫云舒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倒是看到了一个意外的面孔。
很显然,那人也留意到了她的注视,忙挪开了视线。
见赫云舒朝着迎亲的队伍看,燕凌寒狐疑道:“怎么了?”
“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
燕凌寒看了一眼赫云舒刚刚所看的方向,道:“曦泽府上也没什么丫鬟,那些丫鬟,想必是才买来的吧。”
赫云舒点头应了,道:“兴许是吧。”
之后,众人便开始宴饮。
有小灵毓在这里,燕凌寒没有饮酒。
即使有人来敬酒,燕凌寒也是浅尝辄止,不会多饮。
燕曦泽倒是很忙,因为今日他是新郎官,须得给朝中的重臣敬酒。
他仍是面无喜色,虽是敬酒,却像是在执行一项毫无感情的任务,冷冷冰冰。
眼看着差不多该结束了,赫云舒带着大儿子燕温良在不远处玩儿。这时,有人走过来,靠近了她。
二月初八这一日,燕曦泽迎娶闪代玉为太子妃。
纵然并非真心求娶,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却还是要做的。
燕曦泽的府邸更名为太子府,从闪代玉的府邸到太子府的路上,红毯铺地,沿途的商铺高挂着红色的灯笼,看起来倒也十分喜庆。
但是围观的女子,那凌厉的眼神一个个都几乎要吃人。
毕竟,她们视燕曦泽为大渝第二战神,再加上燕曦泽容貌俊美,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深闺梦里人。
即使有些人身份低微,不曾肖想成为燕曦泽的正妃,也期冀着有那么一个容貌与才情俱佳的女子嫁给燕曦泽,成全她们心中才子佳人的佳话。
而这个女子呢,最好是她们不可匹及的,有着足够让人仰视的家世,足够睥睨天下女子的姿容,还有不可或缺的绝世才情,只有这样,她们才会觉得满意。
但是,要嫁给燕曦泽的人偏偏是闪代玉。这个女人虽然有公主的虚名,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却是以欺诈的手段得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且之前还纠缠铭王殿下,这样一个其身不洁的女子,如何能够成为太子殿下的
正妃?
所以,今日要看到闪代玉嫁给燕曦泽,不少女子都是心存愤懑。
然而,当她们看到燕曦泽一身红衣,骑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而来的时候,眼神里的惊艳却是怎么也无法遮掩。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说的就是如此了。
远远看去,一身红衣的燕曦泽,面冠如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放眼整个大渝,除了铭王燕凌寒,也只有太子殿下燕曦泽能有这般姿容了。
而近看,那眼神恍若夜间星辰,似乎单单是被这眼神看上一眼,就会拥有点石成金的奇效,足以化腐朽为神奇。
可如此好的人,居然要便宜闪代玉那个女人,想到这些,围观这一切的女人们都觉得愤愤不平。
而燕曦泽的脸上,全无要成婚的欢喜神色,只冷着一张脸,似乎这桩婚姻,并非他所愿。
于是,围观的人很是同情燕曦泽。
因为这同情,对于闪代玉的憎恨也就愈发浓郁。
迎亲的队伍到了闪代玉的府邸门外,喜乐吹吹打打,很是热闹。
隔壁的铭王府内,燕凌寒冷哼一声,道:“这么一桩婚事,还用得着用喜乐?”
赫云舒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出的损招儿?这会儿倒在这里品头论足了?”
燕凌寒撇撇嘴,道:“要我说,就该穿着一身白衣来迎娶,至于喜乐,全都不用。”赫云舒忍不住捶了燕凌寒一下,道:“那是你的作风,不是曦泽的。曦泽对你很是敬佩,所以,你出的招儿哪怕是损招儿,他也会照办的。既然照办,就会做得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