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凤云歌一声冷笑,道:“奉铁塔,他这是在造反!”
“报!”这时,又一个禁军匆匆而来,不等凤云歌开口,他就已经慌张道,“陛下,百姓听闻陛下要为了赫云舒兴兵大渝,群情激奋,此时已经攻破宫门,往金銮殿而来!”
“好!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的,原来早已狼子野心,想要背叛朕!好,这一次,朕就让你们知道背叛朕的代价!”
说完,凤云歌大手一挥,道:“来人,将所有禁军聚集于此,守好这里,不许放一个人出去,也不许任何人靠近。违者,杀!无!赦!”
“是,陛下!”
凤云歌一声令下,禁军便从宫里各处纷纷撤出,往金銮殿聚拢而来。
他们将金銮殿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缝隙。
不过是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奉铁塔率领的亲兵,已经以迅猛之势急速而来,在金銮殿外与禁军对峙。
奉铁塔亲兵五万,皆是久经沙场之人,势不可挡。
再加上凤云歌令禁军撤出宫中各处,固守金銮殿,故而奉铁塔的亲兵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地,此时已经占据宫中各处,唯一的漏洞,也不过是这金銮殿而已。
但此刻,这金銮殿内,有满朝文武,还有德高望重的冯老先生,一时间,奉铁塔也是犯了难。
新皇初立,若无百官从旁辅佐,那么这个皇帝,和花架子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更何况冯老先生德高望重,也是绝对不可以出事的。
因此,奉铁塔虽然派人围住了金銮殿,却是不敢进一步有所行动,生怕激怒了金銮殿内的凤云歌。
很快,金銮殿外的情况也传进了凤云歌的耳朵里。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他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凤云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愁眉紧锁。
一刻钟后,金銮殿内送出的消息传进了奉铁塔的耳朵里。“放了文武百官,可以!让赫云舒来见朕!”
禁军的突然到来,逆转了金銮殿上的形势。
至少,从人数和气势上,凤云歌占了上风。
见禁军前来,金甲护卫暂时中止了和暗卫的打斗,退到了冯老先生身边,小心警惕着。
凤云歌则安心地坐在了龙椅上,得意道:“如今,朕倒要好好看看,这天下,是谁的!”
说完,他挑衅的看着冯老先生。
冯老先生安之若素,淡然道:“天下是天下人的。”
“不,天下是朕的。朕是皇帝,所以拥有整个天下。”听罢,冯老先生冷笑一声,道:“想来陛下如此看法,能有今日之事也就不足为奇了。天下是天下人的,是天下百姓的,正是因为有了天下百姓在,所以陛下才统领万民,才称之为陛下。若无天下人,便无
陛下。”
然而,冯老先生掷地有声的话,只换来了凤云歌的一声冷笑而已。
继而,冯老先生也笑了,想来,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了。
和不懂的人说话,实在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他老了,太累的事情,已经不喜欢做了。
于是,冯老先生不再言语。
而凤云歌则冷眼睥睨着下面的朝臣,冷声道:“尔等随波逐流,该死!”
朝臣噤声,不敢言语。
有那么几个人,跪爬着上前,冲着凤云歌连连磕头,口中凄哀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眼见着他们一个个额头上都见了血,凤云歌冷声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朕何处冤枉你们了?”
跪在地上的人扬手指向了冯老先生,道:“回陛下的话,是他,是他!他说若是不顺从他,就会要了臣等的性命。”
这样无端的指控,最终,也只是换来了冯老先生的一记冷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