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孩子已经过了满月,渐渐地,孩子们睡着的时间少了,清醒的时间多了。
赫云舒就想带着他们去散步,可如何带出去,也成了一个难题。
毕竟,若是一个两个还能抱着,可现在是三个,带哪个不带哪个都不好。若是带着奶娘,又嫌麻烦。
于是,赫云舒就想起了现代的婴儿车。
只可惜,她的手腕里,没有这种东西。
见赫云舒皱眉,正在逗弄孩子的燕凌寒凑了过来,道:“怎么了?”
“我想做个东西。”赫云舒随口道。
“什么东西?”
“一种可以将孩子带出去的小车。有了这个小车,咱们就可以带孩子们出去散步了。”
“好,我来做。”燕凌寒信心十足道。
“你?”赫云舒狐疑道。
“怎么,不相信我?你忘了,上次那个缝衣服的东西,就是我做的啊。”
赫云舒这才想起来,给舅母用的那个简易的缝纫机就是她画了草图,然后让燕凌寒去做的。
事实证明,他做得很好。在她的印象里,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交给燕凌寒,他都能做得很好。
那么这一次,她何不给燕凌寒画一个婴儿车的草图,让他做一个呢?
说做就做,赫云舒当即把怀里的孩子放进了摇篮,回房间去画草图。
草图画好之后,燕凌寒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保证道:“放心吧,明天这个时候,保准把这东西做出来。”
燕凌寒的话,赫云舒向来是不怀疑的。
她对他有信心。然而,第二日,看到燕凌寒做好的婴儿车,赫云舒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是百里姝的声音。
赫云舒和燕凌寒相视一笑,却并未立刻回过头来。
说话间,百里姝就快步走到了二人前面,脸上隐隐有些怒气,说出的话也是毫不客气:“有你们这样过河拆桥的人吗?”
赫云舒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自家夫君,道:“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了?”
“没有这样的事。我们这样善良,怎么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呢?”燕凌寒附和道。
看着这对夫妻一唱一和的样子,百里姝不客气地说道:“随风待你们这样好,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想出这么阴险的法子惩罚他?”
燕凌寒看了百里姝一眼,道:“随风是我的属下,他做错了事,我怎么惩罚他,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百里姝一时语结,之后她看向了赫云舒,道:“燕凌寒这个人最不讲理,我不与他说。云舒你说,他这样惩罚随风,是不是不对?”
赫云舒打量着百里姝,道:“我倒是觉得,奇怪的是你。”
百里姝看着如此反常的赫云舒,道:“你今天这是中了什么邪?”“不,我觉得,中邪的人,是你。按照你之前所言,你与随风已经恩断义绝,再无往日情意。既然如此,现在的随风就只是燕凌寒的属下,虽说随风跟了燕凌寒多年,但是铭王府纪律严明,不管是谁,若是
犯了错,都是要受到惩罚的。哪怕是随风,也不例外。”
“你们、你们真是无情无义!”百里姝愤愤道。
说完,她一跺脚,朝着水井的方向跑远了。
赫云舒笑笑,看向了燕凌寒,道:“无情无义的夫君,咱们进去吧。”
“好。这才一个时辰,百里姝就受不住了。看来这二人,有戏。”
然而,赫云舒心里却没那么乐观,直言道:“我倒觉得,这次事情的症结,在随风的身上。”
“让他们自己瞎折腾吧,你就别为他们操心了。”
赫云舒点点头,含笑道:“好。”
虽然答应了燕凌寒,但是,赫云舒还是做了一些事。比如,在随风站满三个时辰之后,赫云舒命血影在那些碎玻璃碴子上撒了些血。
百里姝留意到了这血迹,便去给随风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