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燕凌寒便收获了香吻数枚。他糊里糊涂,却是一一领受。
嗯,自家娘子的香吻,他要是拒绝才是傻子呢。
终于,最初的激动过后,赫云舒一把抓住燕凌寒的手,道:“快说!你认识这里面的谁?”
燕凌寒面露迷茫,道:“不知名字,但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赫云舒狐疑道:“夫君,你不是在逗我吧?”
连名字都不知道,却知道人家是核心人物?吹呢?对此,燕凌寒解释道:“七年前,大渝和大魏一战。大战在即,却意外撞上了一队商队,商队所携带的货物都很贵重,有数十万两黄金之巨。他们是往大魏去的,落入了我们的手中。有谋士建议劫下这些东
西,充作军饷,说反正是大魏的人,和我们大渝无关。我细细查证后,确认他们是商队而不是探子,就将他们放走了。在我看来,打仗是兵士的事情,掳掠百姓的财物,和强盗无异。”
“夫君,你做得对。”赫云舒由衷地赞道。她实在是没有料到,燕凌寒居然有这样的觉悟。的确,战争是两个国家的事情,更具体一些,是两国军队的事情。两国交战,所打杀的都是兵士,不应该和平民百姓扯上关系,那些打了胜仗就屠城泄愤的
人,和畜生无异。
在这样的时代,燕凌寒能够有这样的觉悟,难能可贵。对于赫云舒的夸奖,燕凌寒不以为意,继续道:“之后我便让那商队离开,秋毫无犯。离开之际,商队中的一个头头给了我一个玉牌,说日后若是有用得上华年商行的地方,凭此玉牌相见,绝不推诿。我当
时想着无用,一笑置之,至于那玉牌,就随手扔进了箱子里,多年来也没有拿出来过。这次来大魏,想着或许有用处,就带上了。你若是要,我让随……寒风给你拿来。”
赫云舒点了点头,分析道:“能押送那样贵重的货物,且说出那番话,绝非寻常人,或许可以一试。”
燕凌寒点了点头,算是认同。赫云舒看着燕凌寒复杂的神色,渐渐握紧了他的手,道:“夫君,随风跟了你多年,一直都很尽责。虽然这一次有了失误,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不至于被冷落。终究,还是随风用得顺手一些。而且,他犯
了错,也有了教训,以后做事一定会更小心的。”
刚刚,燕凌寒原本是想说随风的,后来却话锋一转说了寒风的名字,这一点,赫云舒听出来了。
一个人长久以来的习惯,是没办法轻易改变的。终究,还是随风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最多。
听罢,燕凌寒神色一暗,他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动了一下。听到这响动,燕凌寒猛然站了起来。
听到赫云舒激动地说“有了!”倒是把凤星辰和凤云歌吓了一跳。二人齐齐地看向了赫云舒,等着她的下文。
孰料,说了这两个字之后,赫云舒愣是什么都不说了。
最终,是凤云歌忍不住了,问道:“什么有了?”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了一个主意。至于能不能行,还得再看看。”
说着,赫云舒话锋一转,道:“陛下,你这宴会准备什么时候举行?”
“就在春分那一日吧。春天孕育着希望,也算是祈福了。用这个由头来办宫宴,最好不过。”
赫云舒算了算,现在距离春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想来时间也够了。
之后,赫云舒开始想别的事情,倒是把凤云歌和凤星辰给忘了。
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
之后,凤云歌离开。
凤星辰送完凤云歌回来,赫云舒仍然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上前,伸手在赫云舒的面前挥了挥,道:“喂,你想什么呢?”
赫云舒神秘的笑了笑,道:“在想一个好主意。”
说罢,赫云舒再不搭理凤星辰,自顾自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日,她在屋子里写写画画,愣是一天都没有出门。
这一日晚些时候,燕凌寒来了。
一股冷意随之而来,赫云舒招呼着他在小火炉前坐下,然后把自己画好的一摞图纸拿给燕凌寒看。
起初,燕凌寒微微一愣,随即,他明白了过来,不禁夸赞道:“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娘子果然厉害!”
赫云舒笑着在燕凌寒的脸上亲了一下,道:“多谢夫君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