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锋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看着杨念说道:“向长安周边州府咱们的分堂发出消息,让他们暗中前往长安,去探查长安分堂公孙堂主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消息立刻回传!”
“属下这就去安排。”杨念点头领命。“还有,让咱们汉阳郡分堂的人时刻关注着王忠嗣大人,暗中保护!他被贬官为了那里的太守,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危险。有任何的情况,立刻用鹘鹰传信于我!”沈锋又看着杨念说道,他心中此时最为挂念
的便是王忠嗣了。
沈锋心中也是明白,朝堂上的权利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王忠嗣现在已经没了兵权,那个李林甫定然会接着落井下石,说不定还会使出什么阴险的招数来。王忠嗣身无大权,性命也亦堪忧。
沈锋现在身在崖州,分身乏术,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乘烟阁的力量了。
沈锋的心中沉沉,觉得自己突然像失去了耳目一般。长安城那边一定是暗潮汹涌了,可自己这边却是无风无浪,浑然不觉。
“顾堂主,一定要让咱们的手下紧紧的盯着那个孙幸,一有什么异动,立刻前来报我!”沈锋现在愈发的担心那个孙幸起来。在自己和太子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在,也是防不胜防。
“阁主放心,属下马上就去安排。”顾堂主立刻回答道。
这三人又在屋内说了几句话,忽听门上传来叩门声。
沈锋打开门一看,就见行云站在门外,兴冲冲的样子。
一看是行云来了,沈锋心头一颤,急忙开口问道:“怎么了行云,难道那半潜船你已经做出来了?”行云点了点头:“不知沈将军现在有空么?还想请您和同行的那两个人和我一起去海边,我想试航一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司兵参军目光闪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莫非李相的指示是,让咱们在亲征大军的粮草上做文章?”
孙幸微微点了点头:“你算是有些开窍了。我且问你,朝廷给亲征大军所调拨的下一批粮草,还要多长时间能到咱们崖州?”
“定然是在十日之内了,否则的话接济不上崖州大营的用度。我听说兵部尚书陈玄礼对崖州大营的粮草供应很是上心,都是由重兵护卫,每一日都有规定的行程,一里都不能少,保证粮草能及时运到。”孙幸眨了眨眼睛,干瘦的脸皮抽动了几下子,冷冷说道:“王忠嗣都倒台了,他陈玄礼在长安城还能斗得过李相?恐怕他现在有些自顾不暇了吧。那押运粮草的队伍一旦进入咱们琼崖等地,可不是他每天想
走几里就走几里的。”
“孙大人的意思是?”孙幸冷冷笑了一下子:“咱们这儿也算是荒蛮之地了吧,道路可不比其他的地方要好。再说了,现在已经算是咱们这里的雨季了,水淹雨漫,泥石山洪什么的,定然会毁坏不少的道路吧?那押运粮草的队伍
一定有很多的车马,连路都毁了,他们想快又能快哪去?”
一听这话,司兵参军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大人说的是,押运粮草的队伍必然会经过咱们琼崖等地的几处险道。只要那里的道路一毁,即使全力抢修,没有几十天一个月的也根本修不好。十几万大军一旦断粮,那军心可就不稳了。”司兵参军随即
说道。
现代有句话说得好:士兵是靠胃来打仗,无论多么英勇善战的军队,一旦连吃的都接济不上,那战斗力和士气便会直线下降。孙幸又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接着说道:“不光要从粮草上作文章。咱们还得卡住亲征大军的钱饷,毕竟他们随军带来的也不多,后续的还是要靠咱们这些州府来调拨。嘿嘿,伸手问我要钱的话,可不是那么
容易的。”
“大人说的是,咱们这里本来就不是富庶之地,钱饷的筹措更是一件难事。朝廷调拨的运不过来,想要靠咱们,咱们也难啊!”司兵参军随即皮笑肉不笑的故意这么说了一句。
这位司兵参军心中也是服了,自己的这位上司用心还真是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