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很多人都和沈锋一样,并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看凌馆主黯然离场,也都议论纷纷起来,神色疑惑。
沈锋和陈玄礼都将目光投向了李白,就听李白说道:“让人家女子连续应战有些胜之不武,先让她歇一段时间,我再上场挑战。”
一听这话,沈锋和陈玄礼都是微微一惊,李白这话虽是客气,却也语气不小,似乎有着必胜的把握,心中也都是暗暗惊喜。
半个多时辰以后,李白这才上场挑战安覃珠。
李白此时是一身宽袍大袖的文人打扮,头上还戴着一个黑斧头,一看他这般模样,安覃珠稍稍有些惊讶,便说道:“先生就这样和我对阵?”
李白哈哈一笑:“是啊,我从来都是这样,姑娘不要见怪,请出手吧。”
安覃珠心中有些奇怪,和他做事也是直来直去,先向李白行了一礼,随即出刀向李白这边攻了过来。
刀光闪动,李白从容不迫,挥剑相迎,见招拆招。
和安覃珠相比,李白无论是出剑还是身法步法都要慢上不少,看起来像是勉强抵挡,却每次都能安然无恙。
沈锋对李白极有信心,就看他两人在场上对战,自己则泰然自若。
陈玄礼则心中惴惴,他并不知道李白到底剑术如何,只觉得他在场上是疲于应对,也是侥幸能够抵挡。
几十招过后,二人终于分开身子,安覃珠微微喘气,额上有着一层汗珠。
李白则是气定神闲,呼吸均匀,一脸笑意。
“厉害,果然厉害,姑娘这练的是吐蕃国的刀法吗?确实是凌厉非凡呀!”李白开口赞道。
“是的,这是我的家传刀法,先生的剑法也很厉害。”安覃珠随即回答道。李白微微一笑,随即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既然是对阵挑战,那我也不能顾及男女之分了,姑娘,多有得罪!”
看沈锋吃惊的样子,陈玄礼转头对他说道:“守阵的这名吐蕃女子名叫安覃珠,虽然年纪轻轻,可这几日来已经连败了七八名长安城内的刀剑高手了。这吐蕃女子出手倒是很有分寸,只是打败对手,点到为
止,从不出手伤人。”
沈锋微微点头,对这名吐蕃女子心中又有了一分好感来。
又是十几招过后,那名男子已经招架不住安覃珠凌厉快速的进攻了,只听“当”的一声,这男子手中的陌刀被挑落在了地上。
安覃珠随即停下手来,不再继续进攻,将手中弯刀收于身后,向那名男子微微点头致意。男子面色黯然,被一名吐蕃女子打败,还将自己的兵刃挑落在地上,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人家已经收手,还向自己点头致意,断无再继续攻击的道理,只见这男子急忙从地上将自己的陌刀捡了起
来,然后低着头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陈玄礼道:“这女子的刀法确实凌厉凶狠,我也看出来了,完全不是中原武术的套路,招式也是怪异的很,不知沈大人怎么看?”
陈玄礼原先是飞龙骑的都督,自然也是熟练武功。
听他说完之后,沈锋点了点头,答道:“陈大人说的没错,这女子出刀的速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步法和身法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而且招式套路十分的怪异,令人防不胜防。”
陈玄礼面色凝重,看着沈锋说道:“若是沈大人出手,可有获胜的把握?”
沈锋微微一笑,道:“不需要我出手,我知道有一个人,他可以前来破阵,定然有十足的获胜把握。”
……
中午刚过,陈玄礼和沈锋便从兴庆宫内把李白给领了出来。
李白则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二人说道:“这些天来每天写些诗文诏书之类的,可把我闷坏了,要是我知道吐蕃人在长安城内摆下五绝阵,我也能够出宫的话,早就出来挑战了!”
李白得了个翰林侍诏的官职,每日在兴庆宫内养尊处优,却也只让他写写诗词文章,实在是失去了很多自由。
三人来到刀剑阵之外,向场上看去,此时场上正有一个人在挑战安覃珠。
陈玄礼认得此人,开口说道:“此人乃是长安城内凌云武馆的馆主凌肃,剑术端的了得,万骑之中有很多将校都是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