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为何这么说?”赵清霜问道。
“此事在下那个叔父定是让南宫乾自己决定,他可以直接判南宫耀胜而不取消后面的比赛资格,但他还是严格执行大会规则;同时并没有完全取消南宫耀的成绩,前八名还是有南宫家一席之地。如此为人,如此机智却又如此低调谦逊,竟然不被南宫本所喜,不是可惜是什么?”周睿解释道,众人闻言不仅对南宫乾刮目相看,也对周睿刮目相看,别看周睿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种事情看得比谁都清楚。
将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九号签的郑贤家中急事不能到场参赛,八号签的周睿自动晋级;下面请七号签的李薇和十号签的林山上台对战。”
“家中急事,不知是真是假?”西门川说道,此话明显是对周睿说的。
“应该是真的吧,这两天的确没再见到郑贤弟了。”赵天启说道,之后再无人言语,专心看台上的二人对战。
太平历七二一年九月初二午时,云都城外,西山山顶。
由于西山山顶可以一窥云都全貌,大昭寺遂在山顶建了一个观景台。至此,大昭寺不仅是礼香拜佛的场所,也成了一个观景圣地。说是观景台,其实也就是一座凉亭而已。此时临近午饭时分,观景台和去观景台的路上人影稀疏,此刻的观景台上,一男一女并肩面东而立,从背后看,男的一袭蓝色交领衣袍,身材挺拔负手而立;女的一身霜色衣裙,长发飘飘,身段柔美,不知道者,恐会以为这是一对下凡的神仙眷侣。这自然就是赵天龙和独孤若云,今日阳光明媚,此刻温度渐髙,独孤若云摘下了斗笠,也卸下了披风交于随行的侍女保管,侍女静立台下不远处。
“西山不愧观景圣地,不仅能一窥云都全貌,如此天朗气清,着实让人心旷神怡。”赵天龙说道。
“赵公子不想问问本宫签解得如何吗?”独孤若云说道,并没有接赵天龙的话头。
“公主想说,自会告知在下;公主不想说,赵某却问出了口,未免唐突。”赵天龙说道,这句话说得合情合理。
“赵公子原来也是不解风情之人,难怪如此年纪尚未婚配;本宫大哥也是,即将年满二十五周岁,正妃之位却一直虚悬。”独孤若云叹道。
“赵某怎可与王爷相提并论,王爷和公主生在帝王家,婚姻大事既是家事又是国事,实无太多两情相悦可言。”赵天龙叹道。
“赵公子同样也是世家子弟,家主难道不会为了平衡下属各方势力,牺牲你们兄弟姐妹的幸福?”独孤若云问道。
“自然是会的,家中兄长听说已经婚配,正妻是当地大家闺秀,兄长心仪之人身份地位低下,不为家父所喜;但家父为了顾及兄长感受,允许兄长纳那名女子为妾。赵某此次回落云城,估计也是同样境遇,赵某倒无所谓,只是如此不解风情,苦了人家姑娘。”赵天龙叹道。
“赵公子过谦了,许是公子心仪之人尚未出现吧。”独孤若云说道,说完没了下文,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这不能怪独孤若云,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如此美色当前,赵天龙却无动于衷,矜持却自信的独孤若云自然心下不快。当然也不能怪赵天龙,赵天龙背负太多,不知未来如何,并不想某一天独孤若云抱着自己的尸身痛哭殉情。
许久之后,独孤若云突然问道:“赵公子相信命运吗?”
“公主为何会如此问?”赵天龙言不由衷的道,独孤若云的身世遭遇听独孤陌提到过,此时独孤若云愿意说,就让她自己说出口,至少不会积怨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