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守卫在门口巡逻,交叉来回巡动,和上午来穆府的衙役不同,这些护卫都是轻甲在身,属于按察司的官配士卒,而不是出门办案的衙役。自然,他们腰间的朴刀就显得沉重和厚实很多。
穆潇潇来到门前,立刻被其中一个门卒拦下来,喝问道:“什么人?”
穆潇潇甜甜一笑,回道:“兵大哥,民女有事想见按察使大人。”
天太冷,兵士本来语气也冷冰冰地,可定睛一看,面前的女子虽然穿着一般,可无论是那双动人的眸子,粉嫩的脸颊,还是白皙的皮肤,窈窕的身段,显然都不是普通人,这才换了一种语气:“你是什么人,找按察使大人有何事?”
穆潇潇神秘一笑:“你确定要听吗?”
兵士一愣,穆潇潇的笑容笑的他心里微微有些发毛,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说道:“你在这里等下,我去禀报。”
“不急,我等着便是。”穆潇潇站在雪地里,手掌向上,接住一片缓缓飘落的雪花,轻轻一吹,雪花还没来得及消融便被吹落在空中,像是被风吹拂的蒲公英。
她脸上带着笑容,神态也很淡然,心里却有些发愁。
不用脑子都知道,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女子抛头露面已是大忌,更不谈亲自参与案件的查访和审理。别看在穆府易水寒让她折腾半天,那是因为穆通是她父亲,而她又有杀人的嫌疑。现在要让他答应自己去查访饷银失窃案,肯定难如登天。
想想易水寒那个臭屁的样子,她心里暗暗叫苦。
坊间传说他是镇南王易鼎天醉酒宠幸丫鬟所生,自小不受待见,逐渐养成那种冷冰冰的气质,好像天底下人都欠他一样。这种人,最是难打交道,用前世的心理学所提出的理论。
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