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前的路,也是时候该修一修了!”
裴川低下头,瞧见黄阳手上隆起的青筋,心里苦涩难当。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总是想着自己长大以后要如何如何报答师父对他的救命与养育之恩。可分明师父年纪已然这样大,却依旧还在费心费力地照顾他。
怪只怪他这双不争气的腿,若是他的腿恢复了,他便不再需要旁人照顾,也能像其它人一样不让自己的师父担心。
想到这,裴川又默默地坚定了一定要让重新站起来的决心。
待师徒二人来到木屋中,小五已经将之前绑起来的被子解了开来,将官七画放在了窗前摆放着的小榻之上。
瞧见这居然是名女子,黄阳的眸光不自觉地黯了黯,又多看了裴川一眼。
不怪他多想,只怪他太了解自己的徒弟。
也许是因为自己双腿的原因,他从小除了他这个师父就不爱跟任何人亲近,身边的随从更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女子的踪影从未见着。
眼看他年岁渐渐大了,也到了正经该成亲的年纪,他虽明面上不管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为他操心这个问题的意思。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个女子来到他的面前,虽说这女子好像病了,可以前药王府也不缺生了病症求到门下来的女子,裴川给她们医治的时候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怎么偏偏就对这女子特殊了呢?
不过几个呼吸间,黄阳脑中便已经弯弯绕绕了好几个来回。然裴川可猜不出自己的师父在想些啥,带着自家师父便来到官七画的跟前道。
“师父,这名女子是徒儿昨夜在花园里瞧见的。不知因为何故,她昏迷在了徒儿的面前,可事后无论徒儿如何唤她,她却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她还浑身发烫,一直不退!徒儿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是以只能带她来寻师父了!”
黄阳是个医者,更是个医痴,一听裴川说起关于医术的话来,他立马就进入了状态。之前那些胡思乱想瞬间被他抛之脑后,他也跟着裴川一起,认真地打量起官七画来。
这女子生的很美,一副容貌说是绝色也不为过,可此时却通体泛着不正常的嫣红。黄阳一面在脑中细细分析裴川方才的描述,一面也伸出手摸了摸官七画的手腕。
果然,这女子身上的温度竟是如此之高,这可完全超出了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呀!
忍着指尖传来的滚烫灼热之感,黄阳又为官七画检查了脉搏,与身体其它几处部位。最后等他收回动作,脸上已然挂上了与自家徒儿几乎一样的神情。
这是什么怪病?以前可从来没遇上过!
人一切正常,除了一直不醒和身体滚烫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可若真没有问题,为什么人会叫不醒呢?